“你果然没让我失望。”

月泠的声音，像是从地狱深处爬出来的恶鬼，每一个字都裹挟着阴冷的寒气，让人汗毛倒竖。

陆野的心，猛地沉了下去，像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攥住，几乎要停止跳动。

他强压下心头的惊恐，紧握着能量枪，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手心早已被冷汗浸湿。

“月泠，你到底想干什么？”

月泠缓步走来，脸上挂着温和的笑容，像是一位老朋友在叙旧。

可陆野却觉得，那笑容比毒蛇的信子还要阴毒，让人毛骨悚然。

“陆野，你不好奇吗？那些‘异人’，是怎么来的？”

陆野的瞳孔骤然收缩，他想到了那份实验记录，想到了那些被强行植入凶兽晶核的可怜人，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是你……是你制造了那些怪物？”

“怪物？”

月泠摇了摇头，纠正道，“不，那是艺术品，是我毕生的杰作！”

他眼中闪烁着狂热的光芒，像是在欣赏一件稀世珍宝。

“它们拥有着超越人类极限的力量，它们是完美的！”

“完美？”

陆野冷笑一声，声音中带着一丝不屑，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那些人不人鬼不鬼的东西，也配叫完美？”

“人不人鬼不鬼？”

月泠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笑得前仰后合，眼泪都快笑出来了，“陆野，你真是太天真了！

在这个弱肉强食的世界，只有力量才是永恒的！

那些所谓的道德、伦理，不过是弱者用来束缚自己的枷锁罢了！”

他顿了顿，眼神变得狂热起来，像是一团燃烧的火焰：“而我，就是要打破这些枷锁，创造出一个全新的种族，一个凌驾于所有种族之上的强大存在！”

陆野的心，越来越冷，像是坠入了冰窖。

他看着眼前这个陷入疯狂的男人，只觉得一阵悲哀，像是看到了一个可怜的疯子。

“月泠，你疯了！”

“疯了？”

月泠的笑容，更加灿烂了，像是盛开的罂粟花，美丽而致命，“也许吧。

但只有疯子，才能创造奇迹！”

他猛地抬起头，眼中闪烁着疯狂的光芒，像是两颗燃烧的星辰，“陆野，你知道我为什么选择你吗？”

陆野没有说话，只是紧紧地盯着他，像是一只警惕的猎豹。

“为了那位大人，为了我的理想。”

月泠的声音，变得飘渺起来，像是来自远古的呼唤，“我要创造出这个星际最强的异能者，一个能够改变世界格局的存在！”

“就那些人不人鬼不鬼的东西？”

陆野的语气中，充满了嘲讽，像是在看一个跳梁小丑。

“平庸者，是不会理解我的理想的。”

月泠摇了摇头，眼中闪过一丝怜悯，像是在看一只井底之蛙，“陆野，你太弱了，你根本不明白，力量的真谛！”

他顿了顿，又补充道：“至于我为什么选择你……你和圣雌大人都来自蓝星，这是你们的优势，也是你们的……宿命。”

“我总不能拿圣雌大人做实验，那位大人也不会允许。”

月泠的声音，带着一丝无奈，又有一丝庆幸，像是逃过了一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