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衣卫指挥司衙门，冯镇冷着脸看着外面锦衣卫清理那年轻副千户的尸体。

“他，到底是谁的人？”

他身后的一名长相清秀的千户微微皱眉，低声道：“若我所料不错，应该是赵家。”

冯镇愣了一瞬随即恍然：“赵碧涛？”

那长相清秀的千户笑道：“赵碧涛暗害林家林亦宁，在临江城一战之中暴露了他勾结妖族，又在朝堂上将礼部侍郎给一起拉下来了为陈王竖敌惹得陈王不快，现在已经在赵家看不到他了，估计是被赵家给发配了。”

“以后啊，他也就只能像我们一样做些肮脏的事了，估计是再难看到这位原来的刑部侍郎了。”

冯镇嗤笑：“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怎么可能会像我们一样。”

那千户张了张嘴，最后也只是叹息一声：“所以，以后我们也会成为那个骆驼是吗？”

冯镇侧头看着他并未言语，片刻之后拍了拍他的肩膀转身离开。

那清秀的千户就这么跟着他的视线移动，直到冯镇即将走出门口时，他耳边才响起冯镇的声音：“不试试怎么知道？”

看着冯镇走远，清秀千户轻笑出声：“是啊，位置就这么多，谁上？谁下呢？”

“哈哈哈……”

轻笑两声，他也跟着走了出去。

……

京都外城某个宅院之中，褪去大红官袍换成了普通锦服的赵碧涛坐在阴暗的房间之中，房间里只有昏暗的烛火微微照亮着房间。

“咚咚咚！”

门外响起敲门声，倚靠在椅子上的赵碧涛看向门口，沙哑出声：“进！”

“嘎吱~”

房门被打开，一个戴着面具之人走了进来，只是看着这阴暗的房间他皱了皱眉，随即舒展眉头走到一边坐下。

“张青死了，都没能在那祁辰安手下走过两招，啧啧，两年不到，也难怪太子如此对他。”

赵碧涛脸上并无诧异，只是淡淡道：“果然！”

这面具人挑了挑眉，侧头看向赵碧涛：“果然？”

“这么说，林亦宁之死真是他干的？那林亦宁也真是你怂恿去的？”

赵碧涛并不回答：“你可以回去了。”

面具人耸了耸肩，起身便向外走去，可是在他的手接触到门的那一刻他突然停下了。

他扭头看着赵碧涛笑道：“冯镇对张青去试探祁辰安的行为有些不满，还有，我告诉了他，张青是你的人。”

说着，他缩回一只手取下了脸上的面具露出一张微笑着的清秀的脸，正是在锦衣卫衙门跟在冯镇身后的那名千户。

赵碧涛嗤笑：“怎么？你没告诉冯镇，你颜秋格也是我的人？”

听到这话，颜秋格彻底转身摇头道：“不不不，赵大人这就说笑了，我可不是赵大人的人，我们只是合作关系。”

赵碧涛轻哼一声：“也不知道冯镇知道了，会不会宰了你！”

颜秋格呵呵笑着将面具戴回了脸上，径直打开房门离去，只有声音传入房间。

“赵大人可以试试。”

话落，颜秋格已经走远，赵碧涛死死盯着颜秋格的背影，双手握拳嘎吱作响。

数息之后，他这才吐出一口气，略带狰狞笑道：“好好好，现在什么狗东西都敢骑在我头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