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怎么会这样？”

“为什么从来没有人告诉我这种事情？”

“那我岂不是没有希望了”

一时间心里的失望、愧疚、无助等等心理充斥了阿尔托莉雅的内心，她虽然想要拯救不列颠，但她无法自私的为了自己的国家而搭上全部的人类。

四人一时间沉默了许久，良久，阿尔托莉雅颓然的放下了手臂，苦涩的说道。

“我知道了。”

“既然历史无法改变，我不会再想要拯救不列颠了。”

归墟见阿尔托莉雅想明白了，也是暗自点了点头。

这丫头还不算太死脑筋。

“不过，你也不用太伤心，你的国家在你那一代虽然在混乱中衰败，但是却并没有完全毁灭，这不在现代也有着不列颠的传承吗？”

“国家的动荡是不可避免的，王的更替也是历史的必然，不必太过悲观。”

阿尔托莉雅想了想，心里还是有些认同，她在被召唤的时候同样也被赋予了现代的知识，自然知道现在的不列颠后身依旧存在并实力不弱。

之前不过是被执念所累，现在想开了之后便有些释然了。

四人间的氛围一时间终于是轻松了一点。

“好了，不用想太多，既然没了执念，那还是多想想你自己吧。”

归墟露出了一丝轻笑，似调侃似玩笑着说道。

“我们现在可还没收回对你之前王道的否认，既然你已经卸下了重担，那就想想怎么改变自己，尤其是如何做好一位王，或者说，如何做好一个人。”

“哪怕是王，他也首先是一个人，而不是一个圣人，王是要管理国家的，而受王所统治的是人。”

“想要知道如何统御人心，了解人心，首要前提就是你要先成为人，如果你将自己放在一个孤高的位置上，将自己和人民放在不同的层次上，那你如何能够了解民心所向？”

归墟摇了摇头，“所以，你那种成为了王就不能再是一个普通人的想法是错的，王同样可以有自己的生活，一样可以有普通人的七情六欲，并不是成为了王就变成了一个统治国家的机器，那样的国家和王都不会长久的。”

“是啊，王从来都不是孤高的，本王带领着臣民们征战多年，所背负的并不只是我一人的欲望，而是所有臣民共同的愿景！”

伊斯坎达尔点头认同归墟的话，说起了自己的曾经。

“身为王，要有比普通人更加鲜明的欲望，更加更加肆意的大笑，要活的比他人更加精彩！”

“清与浊的两面都要达到人类的极致，只有这样臣民才会对身为王的你产生向往与憧憬，其心中燃烧的憧憬之火才会成为王与国家共同前进的动力！”

“所以saber呦，在此之前有着那般高贵如圣人般的身姿的你，或许可以成为世界上超越所有人的骑士。”

“但这不是，也不该是一个人类该有的姿态。”

“这种沉重的枷锁，也不该由你一个小姑娘来背负。”

伊斯坎达尔语气低沉且带有怒意，不过他的愤怒并不是针对saber，而是针对让saber背负这种命运的存在的。

阿尔托莉雅静静的听完了两人的话，现在有心改变的她并没有抱着从前的观念固步自封，而是将两人的话都记在了心里。

想着自己以后慢慢思考，总会有一天能够想通。

在一旁的吉尔伽美什有些可惜的啧了啧嘴，“啧啧，真是的，好好地乐趣就这么没了，真是无趣。”

“不过本王还真是惊讶，你一个实力上的王者竟然如此精通王者之道？”

阿尔托莉雅听到吉尔伽美什把自己当笑话看的态度，刚刚释然的心瞬间又有些突突，恨不得一剑砍了这厮。

归墟则是将酒瓶里剩下的酒偷偷倒完，不紧不慢的说道。

“呵，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