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心里骂我也不行，”

江俨偏过头，薄唇微微勾起，艳丽的脸庞露出某种看穿一切的不屑来，“下三滥的玩意儿，我懒得费力气打你，你脑子里的废料最好也给我清理干净。”

顾宝珠深吸口气，好难搞，好绝望……

连别人的心理活动都要管，你活得一定很辛苦吧。

顾宝珠将那口气重新呼出来，“要不然你直接薅我头发吧。”

迎着江俨看神经病一样的目光，顾宝珠有些低落地说道：“那天拽你头发真是抱歉，虽然我的头发和你相比简直就像是杂草一样，但是我还是想让你消气。”

“……”

江俨有些无语。

他看着顾宝珠毛茸茸的碎发有一部分黏在了额际，那双随时准备骗人的黑眸变得无精打采，连流点眼泪证明一下自己的无辜都舍弃了，像是完全放弃了伪装，破罐子破摔。

……莫名有点可怜。

但是想到她做的那些事，江俨的喉间溢出笑意，俊脸又阴沉一片，“你以为抖个机灵我就能原谅你吗？”

那你还要我怎么样！

骗又骗不到，讲真话你又骂我抖机灵！

还是直接把你的秀发全部薅光你才能感受到我的真诚吗？！

顾宝珠崩溃地瞪大了眼睛，甚至现在就有了劫持秀发的冲动。

还好，发质一般的主管走了进来，打断了顾宝珠的发疯。

他看了眼顾宝珠，随后又为难地看向江俨。

顾宝珠如蒙大赦，分外贴心地站起来，满脸真诚地说道：“那我先走了。”

“我让你走了吗，”

江俨灰褐色的眼珠浮现暗色，眯起来时就像大猫一样透着些微的寒意。

顾宝珠又飞快地按下自己的屁股，低头乖乖坐在一旁。

“说。”

江俨的胸腔明显起伏了一下，目光淡淡地看着眼前的下属。

“原定的发布会因为不可抗力需要延后，需要今晚发出声明。”

江俨翘起来的脚背微微落下，脸色阴冷下来，“理由。”

“因为支持新游戏的主机房瘫痪，目前正在抢修。”

“那可是新建的，”

江俨冷冷地凝视着主管，“到底怎么回事！”

“中，中病毒了，”

主管擦了把汗，“是种不大常见的病毒，一经感染就会疯狂复制，目前公司里的专家正在全力抢修，争取在三天内解决病毒。”

顾宝珠露出了胆怯，“那个，我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