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之南一个纵身跃进将近两米高的栅栏，来到马厩范围内，这是一个封闭式马厩，只有一扇门出入，不过这扇门此时被横七竖八的木头钉住，门上还贴着不少符纸。

显然是农场请道长来做过法，从符纸的质量上看来，他们请来的大师法力应该不错，不然也不会至今还把大部分怨气都封印在这座小屋里。

翟之南没有破坏大门，只是站在门口敲了敲门。

随着细微的敲门声响起，整个屋子的阴气瞬间膨胀，紧接着，从屋里走出一个小孩，模样与刚才篝火会看到的一模一样，却又有些不一样了。

翟之南与他对视了两秒，问道：“你把他吃掉了？”

听到这个问话，小孩眼里闪过一丝警惕，“你是谁？”

他一边说，一边飞快转身就跑，似乎想回到屋子里去。

翟之南轻笑一声，抬手一勾，只见原本半边身体嵌入门里的小鬼不受控制地飞了回来，落在他面前，“先回答问题。”

“您是清理者大人？”

小孩，或者说完全化身为小孩鬼魂模样的系统又惊又惧，“对不起，我不知道是您，现在主神已经死了，您应该不用再执行任务了吧？”

翟之南没有说话，只是在它身上掏了掏，确认小鬼已经被它彻底消化了，眉头微微皱起，双手捏住它一搓，在它极度痛苦的尖叫声中将它搓成一团能量球扔给了009，“小九，吃果子。”

“世界线崩毁度增加10，当前崩毁度为35。”

009没有第一时间关注那个系统能量球，而是问道：“宿主，您不高兴吗？”

平常宿主给它吃系统的时候可不会把它先弄死的。

翟之南笑道：“没有，别多想。”

“哦，好的。”

009看着面前比自己大了数倍的能量球，竟然一时间不知道从何下口。

“小九，你这样吃东西不行。”

正当009找好位置准备朝能量球张口时，听到翟之南不赞同的声音传来，它突然愣了，“可是宿主，我以前一直这么吃东西的呀。”

“以前是以前，现在和以前不同了。”

翟之南又回头看了一眼那个马厩中正逐渐消失的阴气，纵身跳出了栅栏，“吃相这么斯文可怎么当主神？你想想系统战场上，你的敌人可能是千千万万比你更大的系统，你怎么对付？”

009对翟之南的说法吓得打了个冷战，“怎，怎么对付？”

翟之南循循善诱，“当然是把它们都吃了呀，如果我没猜错，造神之战战场最后只能出现一个胜利者吧。”

“是的宿主。”

009连连赞同。

“那你想成为最后的胜利者，就得明白一个道理。”

009听得入了神，“什么道理？”

翟之南：“你得拥有一张大嘴。”

听到这个言论，009差点喷出来，“咳咳咳，什么意思呀宿主？”

“你想想，如果要是你能够在敌人准备攻击你的时候张开嘴直接把它吃下去，是不是可以节省很多时间？还能让它猝不及防。”

翟之南道，“要是能够一口气吃下上万个系统，你是不是就是主神预备役了？”

被翟之南忽悠得热血沸腾，009说道：“宿主，那我应该怎么做？”

“首先，你要忘记你现在的固有形态。”

翟之南道，“你要知道，你是一串不定性数据，而并非一开始就是一个球。”

“可是……主神就是一个球啊。”

009有些不确定。

翟之南并不在意009的反驳，“那你知道主神是怎么控制你们这无数组数据系统的吗？”

009脑子转不过弯来，呐呐问道：“是怎么控制的？”

“数据扩散。”

翟之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