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其实我以前在一家，嗯……很大的作坊干过！”

汪小海急中生智，含糊其辞。

老李狐疑地看了他一眼，没再追问，又开始埋头干活。

汪小海暗自松了口气，跟着老李继续学习。

纺织厂里人声鼎沸，到处是机器轰鸣的声音，空气中弥漫着棉絮的味道。

他注意到，来应聘的远不止他一个，乌泱泱一群人，大多衣衫褴褛，面黄肌瘦。

相比之下，他这身虽然不算华丽，但也干净整洁，在人群中显得格格不入。

他竖起耳朵，听到旁边几个人在窃窃私语。

“听说这李老板可挑剔了，一般人根本看不上眼！”

一个瘦高个儿低声说道。

“可不是嘛，我表哥去年来应聘，就被刷下来了！”

另一个矮胖的男子附和道。

汪小海心里咯噔一下，看来这工作并不好找啊！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终于轮到汪小海面试了。

他深吸一口气，走进了李老板的办公室。

李老板是个矮胖的中年男人，挺着个啤酒肚，正襟危坐在椅子上，手里拿着他的“简历”

——一张皱巴巴的纸。

“汪小海？”

李老板抬眼看了看他，眼神里充满了怀疑，“你这身打扮，不像个干活的啊？”

汪小海心里暗道：糟糕，被发现了！

他努力挤出一个笑容：“李老板，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

我虽然看着……嗯，比较精神，但这不代表我不能吃苦耐劳啊！”

“哼，”

李老板冷笑一声，“现在的年轻人，就会耍嘴皮子！

你有什么本事，能胜任这份工作？”

“本事？”

汪小海微微一笑，“李老板，您这厂子，怕是有些……”

他顿了顿，换了个更委婉的说法，“有些地方可以改进一下啊……”

“改进？”

李老板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肥肉乱颤，“我这厂子可是方圆百里最大的！

用得着你个毛头小子指点？”

汪小海不慌不忙，从容应对。

“李老板，时代在进步啊！

您这，还用着老一套，效率低不说，成本还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