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和宫。

楼知也带着几人来到她母妃的住处，楼肆看着熟悉又陌生的院子心中五味杂陈。

他记得母妃是最爱鲜花的，一年四季院子里都有各式各样的鲜花，如今却是格外荒凉，就连宫中的婢女和小太监都无精打采的。

“五公主。”

婢女扫过一眼他们后对着楼知也恭敬行礼。

她一个新来景和宫的婢女自然不认得在外归来的楼肆，后者自然不会因这件小事怪罪于她。

楼知也只是简单点头，并没有过多关注她。

“母妃，哥哥他回来了。”

来到元沉筠的卧房，楼知也先是到她的榻边将事情告知与她。

“母妃……”

楼肆自屏风外走进来。

看到虚弱的母亲声音不由的哽咽，甚至感觉自己腿上有千斤重，让他难以挪动脚步。

“扶本宫起身。”

元沉筠时隔两年再次见到自己的孩子心情抑制不住的激动，伸手就让一旁候着的婢女将扶自己起身。

在楼知也的帮助下，元沉筠很快坐起身，婢女为了她能靠的舒服特地在她背后放着垫子，一切妥当后她一个眼神婢女们皆是知趣退下。

“母妃……您怎么样？”

楼肆来到塌边握上她的手忧心道。

元沉筠知道他在担心什么，反握住他的手，看向自己的女儿同样拉过她的手，柔声道：“母妃没事，你们啊，不用瞎担心。”

孩子都陪在自己身边，死亡倒也没什么可怕的，就是遗憾不能见他们成亲了。

“母妃您放心，孩儿一定不会让您有事的。”

楼肆看着她坚定道。

他哪能看不出来自己母亲的情况，那一番说辞只是不想让他们担心而已，他现在是修士，一定能找到帮助凡人祛除病痛，延年益寿的宝物……若再不济他还有师尊，师兄和师姐。

他们一定会有办法的！

“你一个小小的婢女竟然敢拦本宫？”

“你是眼瞎吗？人婢女都是统一着装，姑奶奶我穿的和她们一样？”

“……”

房间外的争吵声引得三人不解，只有楼肆清楚那是阿早的声音，听语气来讲她是真的生气了。

“外面是怎么回事？”

元沉筠不解的语气像是在问他们又像是在自言自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