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我等下要回去。”

季云栩的手掌抵在他的胸膛上，用力挣扎了一下，依旧没能挣脱他的怀抱。

江柏承的手臂又收紧了一些，经历几秒的深思后，略一低头，嘴唇擦过季云栩的耳旁，留下一句轻不可闻的叹息：“季云栩，如果你生气，我可以跟你道歉……”

季云栩愣住了，脑子空白了两秒，才醒起江柏承口中的答案是什么，他内心忽然腾起一股未知的惶恐，稍作迟疑，便用力挣脱了江柏承的怀抱，眼神闪躲道：“我……我不想知道。”

江柏承的脸色一滞，即将说出口的话被迫咽了回去，浅色的嘴唇又白了几分。

季云栩受不了这种气氛，实在不想再绕弯子，直接甩出了那份协议书，表明了自己的目的：“我回来是找你谈离婚的事情，这份协议书你可以看一下，没问题的话可以在上面签个字，我们好聚好散。”

“好聚好散？”

江柏承跟着呢喃了几下，喉咙里像梗了东西一样，吐字异常艰难：“凭什么好聚好散……”

季云栩愕然抬头：“什么？”

江柏承抬眼对上他的目光，声音带着一股不甘：“不顾一切要跟我结婚是你，现在要离婚的也是你，凭什么都是你说了算？”

季云栩顿感不妙，“那你想怎么样？”

江柏承紧紧抓住他的肩膀，就像许下一个承诺一般，诚恳又急切，“我想和你在一起，我们好好过，我会对你很好的。”

“我不需要。”

季云栩果断推开江柏承，起身与他拉开距离，站在逆光的角度，回想着原著里的某个情景，背出了一段属于原主的台词：“江柏承，以前是我不懂事，要死要活缠着你，但我也得到教训了，你的每一次冷言冷语，每一次甩脸离去，每一次不信任，都是我任性的报应。”

季云栩每说一句话，江柏承的心就寒上一分，铺天盖地的内疚感几乎要将他淹没，他颤抖着嘴唇，咬紧牙关，用力全力才勉强吐出三个字：“对不起……”

“以后你找你的白月光，我抱我的小鲜肉，我们互不亏欠，尽快把字签了吧。”

季云栩感觉自己也陷入这种莫名的情绪中，他不想再多说，撂下几句话就准备离开。

季云栩一口气说完这些话，自己心里都有点虚，就在他手握上门把那一刻，江柏承却忽然冲过来，从背后抱着他，沙哑的声音夹杂了一丝恳求的意味。

“你不能这样……”

你不能硬闯进来，等到我离不开的时候，又贸然离去。

季云栩一顿，稍作思考，便掰开了江柏承的手臂，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很好，情绪拿捏得很到位。

因为江柏承不肯离婚，季云栩对此很烦恼，特意打了电话给唐尧，想咨询一下他的想法。

“没想到江柏承也有今天，真的是天道好轮回啊。”

唐尧打趣了两句，接着建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