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玉宁脸色灰败，嘴唇颤抖着，像一条濒死的鱼。

知道黎禾的话不是玩笑。

这奶娃娃，看着人畜无害，可说出的话却比刀子还锋利，直戳人心窝子。

她不敢赌，赌不起女儿的未来。

“我……我给，我给！”

张玉宁哆嗦着手，从贴身口袋里掏出一张泛黄的纸，上面歪歪扭扭写着些她看不懂的符号，一股阴冷的气息从纸上散发出来。

黎禾伸出胖乎乎的小手，谢必安立刻毕恭毕敬地接过契书，递到黎禾手中。

黎禾看了一眼，不屑地撇了撇嘴：“啧啧啧，这字写得，跟鸡爪爬似的，地府的书法老师都得被你气活过来。”

契书一入手，便化作一道金光，消失不见。

与此同时，林嘉宝原本蜡黄的小脸渐渐恢复了红润，呼吸也变得平稳有力。

林曼紧紧抱着儿子，眼泪止不住地流，像是要把这些年受的委屈和苦楚都哭出来。

“谢谢，谢谢你小鬼王……”

黎禾挥了挥小手，奶声奶气地说：“不用谢，举手之劳而已。

不过……”

她顿了顿，乌黑的大眼睛盯着张玉宁，看得她心里发毛。

“你作孽太多，就算交出契书，也难逃地府的审判。

不过嘛……”

黎禾又拖长了声音，小脸上露出狡黠的笑容，“只要你乖乖配合，去地府当个好鬼，本王可以让你女儿寿终正寝，下辈子投个好胎，如何？”

张玉宁愣住了，她没想到还有这种操作。

去地府当好鬼？听起来似乎比永世不得超生要好得多。

她咬了咬牙，“好！

我答应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