壮壮和牛牛最后被说动了，主要是壮壮想要回钱，带着钱回放水村，然后养活弟弟，到时弟弟大了，再给弟弟娶媳妇，这是壮壮的私心，不过，壮壮并不太相信姥爷的话，因为姥爷找不到钱时，还打了自己和弟弟，姥姥太凶，像一只老母鸡，一直叨叨的骂他们，他们也不喜欢。

之前，二舅舅去杨家讹钱，被叔叔和姑姑拿铁锹轰了出来，也不是个好的。

小舅舅太臭了，还一个屁股大，一个屁股小，他们也不喜欢小舅舅。

所以，壮壮和牛牛对周老娘一家观感不是很好，所以根本不想留在周家，只是想拿回娘的一些钱，回放水村，自己养活自己。

他们谁也不相信。

不过，看着姥爷说得信誓旦旦的，像是大舅一定是拿了钱，壮壮大了，八岁多，本身想法就多，还长期被家暴，人格十分敏感，所以，他有点动摇了，觉得也许大舅周济山真的拿了他娘的钱。

是啊，不然，他们怎么可能在家里没有找到一分钱？娘的最后一面见的也是大舅。

“姥爷，你带俺们去找舅舅要钱。”

周老爹看两孩子听了自己的话，不由喜上眉梢，目的终于要达到了。

搓搓手，非常高兴，感觉钱快跑到手里来了，杨家不可能存不下钱，只说明一件事，那钱被人拿了，杨家不可能，当下就被逮走了，连藏钱的时间都没有。

一定是大儿子拿了，没拿也得拿了，反正有人拿出钱来给他就行。

红彤彤的太阳落下山峰，天边徒留一片红色的火烧云，像是挂了一条彩色的纱巾。

周老爹又带着两孩子上山，来到了周济山家，这时吃瓜群众已经走得差不多了，家家的炊烟开始冒了起来，一缕缕白色的烟雾，直往山顶上旋转着攀升。

经过一些村民家的时候，有的村民就发现了：周老爹带着两个七八岁的男娃朝着山上走去，并开始嘀咕开了：“这是要去老光棍儿家？”

“嗯，看样子像，还带了两孩子，”

“看看周老爹，满脸一副筛子心眼儿的样子，看着就烦人。”

“看他眉飞色舞的模样，就不像去干好事。”

“走，咱去瞅瞅。”

“对了，今天周家人去老光棍儿家干啥去了？”

“能干啥，用脚趾头猜猜，不是要钱，就是在要钱的路上。”

“当父母的当成这样，也真是不要脸。”

“以前，都没有看到过周老爹上老光棍家去要钱，以前都是周老娘瞎闹腾要钱。”

“你没看见，今天周老娘走路的时候，不得劲，所以换了一个人去要钱呗。”

“肯定是周老娘上炕的时候，被折腾得太狠了。”

狗蛋奶也听到了消息，往山上赶，她啃一口葱，又啃了一块三合面的馒头，啐了一口道：“那么大岁数了，还学梁寡妇，老不要脸。”

一路上，几人还在议论：“对了，俺看见周老二脸上今天还蒙着一块破布，还露出一道道抓挠的血印子。”

“像是被谁挠了似的。”

“俺离得近，俺也看到了，就是像挠的，一道道的。”

“肯定是昨天和哪个寡妇混去了。”

“人家嫌他针太小，还吹牛大一号，人家寡妇不满意，所以让人家寡妇给挠了呗，”

“也是。”

“走走，去看看，周老爹是不是给老光棍家要钱去了。”

“一会儿又热闹了。”

“……”

上山的路上，周老爹叹了口气，继续挑拨俩外孙：“壮壮和牛牛，不是俺说你大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