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张月莹再次醒来，她被关在了冰冷的柴房中，锁链锁住了她的脚踝。

顾时衍就站在前方背对着她，他的身姿挺拔，阳光照在他的身上，像镀了一层光，张月莹却只觉全身彻骨的寒冷。

“为什么？顾时衍，为何这般对我张家？难道仅仅只是因我当日辱你？”

张月莹的声音微微颤抖，她真的无法相信，与她同床同枕五年的丈夫，竟会狠毒到如此地步。

顾时衍冷笑一声“呵，看啊，张大小姐你如今，依然高高在上，你一句仅仅只是？何其可笑，你把我踩进泥里，却又从未把此事放在心上，我却记了这么多年，无法释怀。”

少年的心是敏感的，顾时衍本身就是一个阴鸷的人，她却没想到真的只是如此，只因她当年的无心之举，他便要了张家全族几百口的命。

张月莹惨笑起来，“原来如此，竟是这等小事。

我以为这么多年相伴，你心中多少还是有我的位置，可以磨灭当初那点不愉快，看来是我错了，你竟恨了我这么久。”

顾时衍缓缓转身，目光冰冷如刀，“小事？对你来说或许是小事，但于我而言却是一生的耻辱。

当年你当着众羞辱我，可曾想过今日？”

张月莹泪如雨下，“就算是我错了，也是我一人之错，你又何必牵连张家？”

“这是你应该付出的代价。”

顾时衍不为所动。

他抬步准备离开，张月莹却又开口道：“顾时衍，你究竟有没有一点真心爱过我？”

“没有，从未。”

说完他头也未回地走了，下人又关上了柴房的门，只留下张月莹一人黯然失笑。

“哈哈哈，从未，原来你竟从未爱过我，终究是我错付了。”

泪水打湿了张月莹的脸庞，却再也无人在意。

从这天开始，每一日，柳依依都会前来看望她，不止言语上的嘲笑，更会让人动手折磨她。

顾时衍却再也没来过，更不会管。

就这样，在柳依依一天天的磋磨下，张月莹，张家嫡女，就这样死在了冰冷的柴房中。

没想到一睁眼，张月莹重生了，重生在顾时衍跪在大雪中这天，她还未羞辱他，一切都还来得及。

这一世，她发誓，她绝对不会再嫁给顾时衍。

第二世，如同刚刚清沫看到的这样，张月莹不仅没羞辱顾时衍，看他冬日里衣裳单薄，手头拮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