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死，张佐身躯一颤。

此刻的他十分后悔，后悔自己为什么要招惹陈默凡。

早知道陈默凡这么猛，他绝不会这么嚣张。

他怕死，从他以前只敢奸杀女人就可以看出，他怕死。

而现在，陈默凡的右脚正踩在他的头颅上，不断发力，摆明了，就是要慢慢踩死他。

“凡神，我错了，我给你道歉。”

张佐怒吼着。

在这么多人面前说出这句话，他明白，他的脸已经丢光了。

可跟命比起来，脸又算什么。

直到听到张佐说道歉，陈默凡才收回脚下的力道。

陈默凡不傻，表现出来的强硬也不过是为了震慑张佐。

大庭广众之下杀人，这跟找死有什么区别。

被挤压变形的脑袋，直到这一刻才得到缓解，张佐狠狠的松了一口气。

可想到接下来要做的事，他脸色十分难看。

带着不情愿，张佐开口道：“凡……凡神，对……对不起！”

听到这种不情不愿的语气，陈默凡没有丝毫的犹豫，直接一嘴巴扇了过去。

“啪！”

一嘴巴，扇的张佐连连后退。

可还不等他站稳，陈默凡伸手一把扣住了他的脖颈。

“李佑，你要是想死在这里，你跟我直说，我愿意听你这种不情不愿的语气吗？道歉就要有道歉的样子。”

“我只给你三秒，三秒钟后，你的态度不能让我满意，后果你自己掂量。”

陈默凡语气强横，与之前的平淡判若两人。

如此强硬的态度，也让四周人群瞪大了双眼。

李佑竟然会道歉？这是他们根本无法想象的。

可现在，李佑不仅道了歉，凡神竟然还觉得他的态度不好。

重新道歉！

这份强硬、这份狂傲，让众人都懵逼在了原地。

店长直接就怀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幻听了。

李佑竟然道歉了？多年来横行霸道的李佑竟然道歉了？这让店长无法相信眼前发生的一切。

那些小混混满脸复杂的看着张佐。

他们经常听别人说，李佑杀过人，根本就不怕死。

可现在，看着低头道歉，态度诚恳的李佑，他们感觉自己的世界观都崩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