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景你帮我盯着，我先休息一下，到时候有了变化再喊醒我。”

王小明从昨天的实验开始一直熬到了第二天早上，但漠尘依旧仅仅是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原本杨间和王小明配合的实验状况又一次出现了，王小明不知道哪个环节出了问题，现在能做的只有等待，不过王小明自信他现在有那个耐心。

按理来说一切的变数都被排除在外了，难道说这一次真的失败了吗？

躺倒在实验室角落便携椅上休息的王小明在闭上眼睛后又忍不住思考，唯一可能出现意外的地方只能是在大通市那里了，但这个情况无可避免。

当时的漠尘是为了保护自己使用白布包裹全身，最后遭受了白布的侵蚀，现在呢？

他是否成功驾驭了白布成为了异类，是否像王小明预期的那样，白布在草绳圈和铭牌的双重干涉下陷入了死机。

“鬼皮。”

闭着眼睛的王小明突然说出了一句。

“实验之中我没有思考到鬼皮的存在，但鬼皮却在这副身体里掺了一脚，那草绳圈只有限制白布的作用，但鬼皮没有被限制住，鬼皮就算是不使用也依旧在不断地复苏，更何况原本是白布在和铭牌进行着暂时的抗衡。”

王小明瞬间翻起身：“如果是面对一只死机的厉鬼，另一只厉鬼是否会因为收集灵异作为自身拼图来驾驭那只死机的厉鬼？但真的正好吗？白布的灵异正好能作为鬼皮的灵异拼图？”

王小明大步走了过来，他已经清楚问题出在哪里了：“现在需要压制漠尘身上的鬼皮才行，卫景开门。”

“王教授你后退一些。”

卫景提醒道。

隔离室的大门打开，卫景直接走了进去。

“情况怎么样？”

王小明精神亢奋地问，虽然说他只是闭着眼睛躺下来休息了一会儿，但思考到关键点后他的大脑又飞快地转了起来。

“还是和之前一样，面前的漠尘身体没有任何的变化，白布上拓印出来的脸也是属于他的。”

卫景回答道。

王小明凑近瞧了瞧，他也看到的是那白布上拓印下来的面孔已经是漠尘的模样了，按他的估算实验进行到这一步并未失败，但现在需要一个外力。

卫景直接拿出腰间一捆黑色的草绳，绑住了漠尘的双手，本来还想让王小明做后续的观察，但没想到就是卫景这么一压制，漠尘居然直接苏醒了。

不，真正的漠尘早在身体内灵异冲突之中死去，现在苏醒的只是由灵异组成的同一个意识。

王小明也是这样计划的，不管一个人的意志是多么的强大和坚韧不拔，他的思想多么的高洁伟大，但可悲的是，在面对厉鬼的时候依旧是那样的脆弱不堪，脆弱到王小明不得不选择复制出另一个人格和记忆出来抵抗厉鬼之间产生的灵异冲突。

“王教授。”

漠尘苏醒后打了一声招呼，他也瞧见了自己的手被面前的这名驭鬼者捆住了，这家伙很恐怖，恐怖到漠尘只是站在他面前就有了想要躲避的本能。

“你现在感觉如何？”

王小明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