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花丢在旁边，转头出了小区。

刚刚买花的店已经关了，许知衍坐在路边把刚刚拍的照片拿出来看，离得挺远，车灯特别晃眼，其实也只能看清两个人，表情什么都是暗的，但季珘的唇贴着陆琛的脖子，却照得清清楚楚。

他对着相册把以前有关陆琛的照片翻了翻，其实零零散散也就十张左右，好几张都是以前大学实习偷拍的。

风吹得眼睛通红发涩，许知衍揉揉眼睛站起来，他摸了摸口袋，掏出身份证去开了间房。

躺在床上，许知衍忍住不去胡思乱想，尽管他明白陆琛和季珘不是自己想的那样，但还是烦躁地翻来翻去。

临睡前，许知衍还迷迷糊糊地摸出手机，信息栏一条未读信息都没有，他头昏晕疼地睡过去。

的老陆还在渣……逼近年根，雪融化的差不多，路中间一条长长的水印，正在午后的阳光下慢慢蒸发。

许知衍又住回自己的房子，那个小旧但起码安心的地方。

临近放假，同事们的状态也完全不在工作，高层对此也算睁只眼闭只眼，许知衍收拾好工位，提早下楼避开陆琛。

“知衍。”

陆琛站在电梯外，他朝许知衍走过来，“等我半小时可以吗？”

“我着急。”

许知衍看他堵在电梯门口，转头去走楼梯，“知衍。”

陆琛大步跨过去抓着他手腕，“等我一会儿。”

“陆总，我真的着急。”

许知衍甩开他的手，往楼梯走过去，通道的门“砰”

的一声关上。

陆琛站在原地，他的目光久久地盯着那扇紧闭的门。

许知衍到餐厅时，白喻已经点好餐，店面很小，一条长长的木桌子，坐了很多桌，位置也很狭小，但看着氛围和味道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