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云霆板正脸色：“所以，不要再胡思乱想了好不好？你这样，会加重我的负担。”

白蔚蔚连忙跟他道歉：“对不起，是我的错，没有端正自己的心态，我以后不会再这样了。”

白蔚蔚尝试着去亲吻他的嘴唇，却被陆云霆躲开了。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闪躲，是本能的，他大脑也无法掌控的。

“我先去洗个澡，忙了一天，身上有味。”

“好。”

陆云霆进了浴室，面对着镜子，冰冷的水冲刷着身体，他的视线都变得模糊。

他质问自己：

刚才为什么要躲？

陆云霆，难道你已经心有芥蒂，开始嫌弃蔚蔚了？

你这样怎么对得起她？会让她寒心的。

可他一面唾弃谴责自己，心里却不受控制在回想今天和姜荨在一起的种种。

陆云霆一拳头砸在墙上。

陆云霆，停下你脑海中那些不该有的念头。

你跟姜荨是仇人，有不共戴天的仇恨，难不成，你还想爱她？

即便是蔚蔚有那样一段不堪的过往，即便她是个杀人犯，也胜过姜荨千百倍。

陆云霆在浴室洗了好久，好晚才出来。

可他越是这样，白蔚蔚越怀疑他是在躲避她。

没忍住，在陆云霆躺下后，她又生出了试探之心。

她如一条妖媚的蛇，慢慢攀附到陆云霆的身上，伏在他的胸膛上。

“蔚蔚，别闹了，时间很晚了，我们休息吧，明天还要上课！”

白蔚蔚眼中闪过失落。

陆云霆也很内疚这样对她，可当他的心里开始有了抵触后，他就没办法坦然跟白蔚蔚做那种事了。

白蔚蔚没有闹脾气，也没有质问他，而是躺了下来。

她的手指不停抠玩着陆云霆睡袍上的带子，她问他：“云霆，你跟姜荨在一起的这些天，你们俩有没有什么亲密的举动？”

“该有什么亲密的举动？”

白蔚蔚语气沉了下来：“比如拥抱，比如接吻。”

陆云霆顿了下，怒然地说：“你不用试探我，越出底线的事我不会做，有些逢场作戏，无可避免的事，你也不用追问。

清楚了，难道你的心里会好受些？”

白蔚蔚玩他睡袍带子的手一顿，唇角露出一抹温婉的笑：“我当然知道云霆你是不会背弃我的。”

她相信，如果陆云霆真的跟姜荨有了什么，也不屑隐瞒她，所以目前来看，他们两个还是清白的，并没有越过男女那一条界限。

季祁年回到家，他没有回房间，又去了书房，将自己关在里面，不开灯，书房也密不透风。

脚底下的烟头越堆越多，咳嗽声也响了起来。

姜荨是那么容易轻易左右他的情绪。

她说她还喜欢陆云霆，还选择跟他在一起，他的心就开始痛得死去活来。

只有香烟，能短暂麻痹心口被人一刀刀在剜的痛楚。

等到整个书房都是烟雾缭绕，他抽够了，放在桌上的手机有了反应。

季祁年伸手拿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