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有着与沢田纲吉及其相似的样貌，额头燃烧的橙色火焰大概就是沢田纲吉所说的死气火焰，与金色短发相同的是那双同样温和的眼眸，身后的黑色披肩无风却在摆动，挂在胸前的金色饰品看起来就价值不菲，举手投足温文尔雅，像极了生活在欧洲的贵族。

令降谷零感到惊讶的是，那人的身体呈现透明状，像是校园十大不可思议中深夜游荡在学校中的幽灵，漂浮在沢田纲吉的身边，两人面对着面，不知在说些什么。

很奇怪。

降谷零只觉怪异，他和那两人之间的距离只隔了几步路，能清楚看到他们嘴唇颤动，明显是在对话，可为什么，这么近的距离却听不到他们的半点声音。

四周静谧无比，降谷零只能听到自己的呼吸声，烦躁的气息弥漫在他的身边，空气也仿佛凝固一般，令人感到窒息。

降谷零慢慢地向沢田纲吉的位置靠近，脚下的云朵踩上去，却没有那种绵软的触感，反而是像踩到了平稳的地板上，让人稍微安心一些。

他没有着急，脚下速度缓慢而有分寸，在陌生的地方，走出的每一步都需要深思熟虑。

走着走着，在距离沢田纲吉仅有两步路的时候，降谷零停下了脚步，他微瞥着眉抬手向前探去，掌心却触碰到了一层看不到的东西，在触碰到的那一刻，就像是水面上飘落了一片树叶，泛起了涟漪。

“沢田！”

降谷零喊了一声，被隔开在里面的两个人还在对话。

只看两个人的相貌大概就能够猜到，他们之间有90％的几率有血缘关系，沢田纲吉的脸上似乎露出了惊喜又带着诧异的表情，对于降谷零的喊话没有半句回应。

在里面也听不到声音吗？

“喂！

沢田警官！”

降谷零不死心又喊了一声，这一次他双手用力敲打着眼前这层看不见的东西，一下又一下，就连泛起的涟漪也逐渐消失，降谷零终于接受了这个现实，声音被隔绝在外，他现在什么都做不了。

也许不只是声音。

在来到这里之后，他和沢田纲吉的距离并不远，而且能够清楚看到那两个人的样貌服饰甚至是脸上的表情，按理说，即使沢田纲吉听不到声音，也应该能看到他才对。

除非现在里面的两个人看不到他，否则沢田纲吉绝不会一点反应都没有。

在收到诸伏景光死讯后的这些年，降谷零第一次露出了茫然无措的表情。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

闪烁的光芒缓缓退去，沢田纲吉睁开眼睛，那道熟悉的面孔落入他的眼眸。

“好久不见，十世。”

沢田纲吉愣在原地，在听到那人唤他时眼眸一下子亮了起来，他猛地深吸一口气，血液在身体内沸腾着，唇角抑制不住微微颤抖着。

沢田纲吉抬起双手，上前一步手臂环在他的腰间，整张脸埋在了这个他无法触碰的人怀中。

“好久不见了，primo。”

沢田纲吉已经很久没有看到Giotto了，在十年前的那场与复仇者的战争中，Giotto给予了他的力量后直到现在。

在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看到Giotto的时候，沢田纲吉担心是彭格列指环出现了问题，曾去询问过波尔塔爷爷，老爷子仔细检查过后怒斥他吃饱了撑的没事干，虽然被无辜训了一顿，但看波尔塔爷爷还有心情骂他，就知道指环没出什么问题，Giotto也没出什么问题。

“这些年，你为什么都没有出现？”

这是沢田纲吉一直以来都很担心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