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所周知，由内而外的恶臭，是重疾的表现。

如果没有大病，由于不洗澡或者环境熏染，对方身体上的味道根本不可能是这样。

王荀放下手中的毛笔，缓缓走近‘僵尸哥’。

“臭死。”

他惊奇地发现，对方蒙眼布渗出来的液体，像是很浓稠，因此不是简单的‘泪水’。

在一种不祥的预感和强大的好奇心驱使下，王荀借助剪刀将‘僵尸哥’的蒙脸布一层一层解开，快要到最后一层的时候，王荀停下来手。

不为别的，虽然还蒙着两三层遮眼布，但是对方的眼眶轮廓已经完全暴露在视线之内。

也就是，对方的眼睛部分，已经几乎没有了血肉包裹，只剩下骷髅架子……“怎么回事？”

“怪不得……”

“怪不得他把自己裹起来。”

“为什么会这样呢？”

显而易见，刚刚从遮脸布流出来的液体，有从鼻孔灌进去的清水，也有脑腔里化脓的脓液。

作为一个医士，王荀还是将最后一层遮眼布掀开了，他要检查病人的情况，才能进行后续的治疗，这是责任。

突然，一只手抓住了王荀的胳膊，制止了他的行为。

“别，会吓到你。”

那声音沙哑道。

“没关系，我是医士，我有责任给病人检查。”

“啊——”

王荀哪里见过这架势。

一下子跳了三米高，五米远。

“抱歉了。”

冷静下来后，王荀问：“您这是……如何……怎么成这样的。”

“你别动。”

王荀生怕对方血淋淋的眼珠从薄薄的眼皮中弹跳下来。

但是，王荀的担心显然是多虑了。

只见对方把眼眶用力一挤，一个眼珠噼里啪啦滚了出来，再一挤，另一个眼珠也掉了下来，弹跳在床底下，摔了个粉碎。

！

王荀惊呆了。

那可是眼珠啊，是他自己的眼珠，说给挤出来就挤出来了？这情景，他以前只在恐怖片里面见过。

“你别担心，其实我已经活不成人了，我今日来，就是为了见你一次。”

“见……我？”

“嗯。”

“在下何德何能，得您如此‘厚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