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漓端着两个水晶虾饺回了房间摆在台灯下，人伏在桌子上，拿手指戳了戳薄得半透明的饺子皮，抿了抿嘴。

饺子都放得快凉了。

卓漓还是没有舍得吃它。

虽然它真的——

好好吃。

就这样盯着两个饺子看了整整一个小时。

最后打开透明玻璃门，去到阳台上透气，看到隔壁有个小红点在昏暗的月色下闪烁。

然后陡然熄灭。

彻底失眠出来透气的卓漓：“……！”

刚开完会抽根烟的顾涉白：“……？”

“漓漓？”

顾涉白：“你怎么还没睡。”

卓漓想到睡前的豪言，有点挂不住面子地瞪他一眼。

“我睡醒一觉了！”

两个阳台距离是很近的，相隔差不多一米左右，顾涉白朝着卓漓这边走过来。

卓漓还能闻到风里夹杂着顾涉白身上淡淡的烟味。

顾涉白好像心情很好。

嘴角微微上扬。

月色很朦胧。

但是卓漓的心居然跟着那个意味莫名的笑狠狠跳动一下。

要死要死要死！

跟着心脏的一击，伴随而来的是脑袋的钝痛。

“我，我有很努力地工作。”

卓漓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没头没尾地来这么一句。

不知道是不是月光的原因，今夜的顾涉白感觉格外有耐心。

没有皱眉，没有不耐烦，没有冰冷。

甚至没有反驳。

唇角的笑意也看上去格外温柔。

“嗯，很厉害。”

卓漓：“！

！

！”

顾涉白：“多赚点钱，你可以的。”

啊！

是期待已久的鼓励！

真的听到了！

卓漓的头又开始隐约地有点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