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老疯子怎么没追了，甩开他了？”

杨过朝后望去，哪有人的身影。

“那我们去刘府，过儿？”

申时了，现在去刘府救人也晚了，杨过对欧阳锋还是有些感情的，他张开自己的手掌看了看，仿佛回到了欧阳锋教他武艺的时候，但天书可是有任务惩罚的啊。

小龙女见他脸色时而欢喜，时而忧愁，便知杨过在思虑什么，她没在说话打扰，只是悄然握住他一只手。

罢了，罢了，就是放着这身内力不要，他也要去看看欧阳锋的死活，毕竟自己这身武艺就是这个老疯子所授。

“老疯子啊，老疯子……算我欠你的。”

杨过摇头苦笑，带着小龙女又往回行去。

小龙女在他身边问：“过儿，你很在乎他吗？”

“那时候的我一无所有，是他传了一身武艺给我，尽管这个老疯子会时不时发疯，但，但我一直拿他当长辈看待。”

“这样啊~”

小龙女再次沉默下去。

二人往回赶了六七里路，终在一棵树下见着了欧阳锋，和以往犯病时不同，这次他躺在地上，隔老远就闻到一股屎尿的恶臭。

杨过叫小龙女离远些，自己则走了过去。

这时候的欧阳锋看起来比任何时候都要苍老，他身上有很多伤痕被污泥和晒得黝黑的皮肤掩盖，苍蝇在他身上徘徊，整个人就像一个快要死掉的臭鱼烂虾。

杨过度过去一缕真气，发觉欧阳锋一息尚存，似在弥留之际，他便毫不吝啬的从怀里拿出一个小瓶来倒出一粒塞入了欧阳锋的嘴里，做完这些他才念叨道：“老疯子，是生是死，就看你的造化了。”

造化丹入口即化，所以杨过也不怕其噎着，只是欧阳锋这半死不活的样子，能救活吗？

要是救不活岂不是肉包子打狗了，他喂下去就后悔了，心疼呐，这可是生生造化丹啊，比造化丹多添了五年寿命的神药啊。

唉，就是贱，你说去管他干嘛，天书任务失败了杨过可还得被抹去一半内力，划不来啊，划不来~

杨过捂着鼻子，一拳打在一旁树上，直打得那树上的树叶哗哗的落下，小龙女还以为他是伤心至此，问道：“过儿，他死了？”

杨过嘴巴动了动，还没说话呢，就看到欧阳锋这老疯子不知什么时候自己坐了起来，他双眼紧闭，额间两道白眉无风飘动，双手也在不断变化着杨过从未见过的运气法门，在他周身渐渐形成了一股吸力，那股无形的气感逼得杨过连退了几步。

“快走！”

杨过哪还敢留在此地，要是欧阳锋真的清醒过来，这位臭名昭着的西毒难不成会来感激自己？

他刚踏出一步，两片树叶就如子弹般从他眼前洞穿而过，咻咻两声过去，不知射穿了多少棵大树。

要不是小龙女拉他一把，杨过的结局可想而知，他回头朝欧阳锋瞪去，连他自己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他只是感觉很委屈，很心酸，还有不可置信道：“你要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