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日娜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范睿宸接着说道：“所以我们那里有一个很厉害很伟大的人曾经说过，妇女能顶半边天。”

乌日娜深吸了一口气，那是个什么样的人啊，居然能说出这种话。

问道：“我能叫你大哥哥吗？”

范睿宸笑了笑，“有什么不可以呢？”

乌日娜点头道：“大哥哥，说这句话的人比你更聪明吗？”

范睿宸点了点头，“他是整个历史上唯一做到横渠四句的人，我跟他的差距就是萤火跟皓月那般大。”

乌日娜问道：“何为横渠四句？”

范睿宸解释道：“那是我前朝一个理学大师提出来的为人处世的原则。

分别是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

乌日娜听后细细回味起来，良久才说道：“这个居然也有人能做到，那个人岂不是圣人？”

范睿宸摇了摇头道：“他不是圣人，圣人都不及他的万一，他带领四万万人重新站起来了。”

乌日娜向往地说道：“世界上真的有这种人吗？有机会我一定要见见他。”

范睿宸苦笑一声，“如果有机会我也想见一下他，只是已经不可能再有机会了。”

乌日娜这才发现自己说得有些唐突了，当即抱歉道：“对不起，我不知道。”

范睿宸一笑，“没事。

对了小妹妹，你今天说离此处不远还有个地方景色不错，是什么地方？”

乌日娜说道：“那是一个一眼望不到边的湖泊，我们都叫它瀚海。”

范睿宸瞪大了双眼，“你说什么？瀚海？”

乌日娜有些疑惑地看着范睿宸，“大哥哥，怎么了？这瀚海有什么特别之处吗？”

范睿宸连忙摆手道：“没有没有。”

自己总不能告诉她自己曾经的梦想就是封狼居胥，饮马翰海吧。

乌日娜单纯地点了点头，“只是天色已晚，要不我们明日再去吧？”

范睿宸立马说道：“没事儿，我们现在就过去吧。”

开玩笑，今日若是到瀚海边放一下马，那能够自己吹一辈子了，就这还回去个锤子。

看他这猴急的样子，乌日娜不由噗嗤一笑，这就是父汗口中大明最睿智的男人吗，就去瀚海边转转都能乐成这样，当下应道：“那好吧，只是如果此时再去瀚海，今夜就不能回到部落了。”

范睿宸满不在乎地说：“无妨，露宿野外也是一种别样的体验。”

于是两人骑马朝着瀚海疾驰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