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他们到的时辰过早，城门还没开，一行人只得在城外一卖茶的摊前坐着等候。

打着哈欠的封沉一口气将碗里的茶水喝完后，朝萧南月说道：“原来，你说的是这里啊！”

“嗯。”

萧南月点了点头。

封沉看了一眼城门上的那三个字，继续道：“对了，昨夜，我还是第一次看你出手如此凶狠比上次可狠多了。”

萧南月笑了笑，“在战场，我更狠。”

闻言，封沉的神情变得有些复杂，像是心疼，又像是担忧，从旁人视角看去，像极了一个操心的老父亲。

这时，与他俩同坐一桌的上官幽和楚墨辞也不约而同地看向萧南月。

只见萧南月垂眸喝了一口茶，出声继续道：“我还记得我第一次上战场那会儿，晚上都担心的睡不着，生怕给我爹拖后腿，谁知道，上了战场就不怕了，反而，越打越兴奋。”

“兴奋？”

封沉干笑了两声，“那我算明白你是靠什么坐稳这将军之位了。”

“噢？”

萧南月挑了下眉梢，“义父真的明白？”

“八九不离十吧。”

封沉也挑了下眉梢。

两人对视后，都笑笑不语。

一旁的楚墨辞和上官幽却有些困惑，不知两人打什么哑谜。

但这两人对萧南月坐稳将军之位的想法，肯定和封沉不一样。

片刻后，上官幽想起一事，开口道：“我听闻，这焦洛城曾出了一个以棋入天人境的棋圣，当时，在英雄榜上排第三，可后来，他出城去寻什么棋谱，便下落不明了。”

“这事儿你也知道？此人以棋局为武，与他下棋者，若是棋力不甚，都会被困在棋局之中，轻则武功尽废，重则在棋局中走火入魔而死。”

封沉说着叹了一声。

“前辈这是怎么了？”

上官幽听见这一声叹息，不由问去。

封沉摆摆手，“没什么，就是想起往事，觉得世事无常而已。”

“封前辈可与那棋圣交过手？”

楚墨辞好奇道。

封沉笑了笑，“我可没那耐心，老夫我宁愿与人以刀剑相拼，也不喜坐在那棋盘前看着那棋格发呆。

欸，丫头，你会下棋不？”

说着，封沉问向萧南月。

萧南月看了他一眼，“义父，你觉得我是有耐心的人吗？”

封沉还未回答，坐在旁边一桌的顾婼笑着，岔话道：“老前辈，你是不知道，大将军生前曾教过咱将军棋艺，本想是磨磨她性子。

谁知道，越磨，将军性子越急，别说下一炷香的棋，就是下一盏茶的功夫，将军都要拔刀劈了那棋盘。”

“真的假的？”

封沉一脸惊奇。

顾婼笑着点了点头，“没骗你，最后，还是夫人开口让大将军别再为难将军学棋了，大将军这才没逼着将军学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