汹涌的情绪被冰封，他声音冷得如北城的雪。

“你好，贺先生。”

打完招呼，一家三口相携离去。

唐启星走近，小心翼翼唤了一声：“誉哥。”

娄誉却不理他，嘴里喃喃自语重复一遍那名字：“贺卿。”

这淡漠瘆人的语气听得唐启星心惊：“誉哥，咱们是法治社会，您别冲动。”

是夜。

唐启星走进白天鹅酒店最大的套房内，一进门就猝不及防踢到一个酒瓶，再低头一看，只见酒店地上满是各式各样的酒瓶。

娄誉坐在沙发上，神情清醒，手指中间夹着一根烟，烟雾氤氲。

再看他身旁的烟灰缸，满的几乎溢出。

唐启星叹了口气：“查出来了，贺卿是港城贺氏的少东，因为醉心学术，不喜生意，一直被贺家保护得很好，确实有消息说年底就要结婚了，不过新娘的身份还没曝光，但小阿……”

他及时止住那个称呼，改了口径：“王宓确实常常出入贺家，据说贺家老爷子很喜欢她。”

“还有那小女孩，不是王宓生的，她这是给人当后妈去了。”

“誉哥，她已经……不是当年红星镇那个王宓了。”

娄誉抬眸，眼神幽深如海。

指尖夹着的烟几乎已经燃尽，他却像是丝毫没有察觉。

唐启星等了好半晌，才听到他声音沙哑，一字一顿的说：“就算是她生的也没关系。”

旁边唐启星脸色一变：“哥，你这是什么意思？”

娄誉嘴角露出一个笑，接着说：“就算结婚了也没关系。”

唐启星猛地抬头望去，只见面前的人眼里满是不可救赎的疯狂执拗。

娄誉声音虚浮如鬼魅。

“我绝不会放手。”

港城，晚上十点。

虽然与粤市仅仅一江之隔，但这里的夜晚却总是拥有着最艳丽的时光。

灯火阑珊不灭，车辆川流不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