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阴森得像被下了咒的废弃工厂里，暗暗的光线好不容易才从那满是灰尘和蜘蛛网的窗户穿进来，洒下几缕没什么劲儿的光，就跟快不行的人喘气似的。

四周飘着一股腐朽味儿和刺鼻化学东西混在一块儿的气味，死静的空气里好像都有股子死人味儿，空气稍微一动，就跟让幽灵摸了一把似的，让人脊梁骨发凉。

墙上一块一块的水渍像张牙舞爪的鬼脸，好像在悄声说着这儿以前干过的坏事儿和让人绝望的事儿，地上堆着的乱七八糟的东西像被人忘了的老事儿，藏着没人知道的秘密，整个这地儿就像个大黑笼子，把所有的秘密和危险都关在里头了。

当那个影子像从地狱最底下慢慢冒出来，完完全全出现在他们跟前的时候，林宇和苏然就像被大晴天里的响雷劈了，一下子呆住了，脸上的肉像被冻上了似的，满脸都是吃惊和不敢相信。

站在他们面前的，居然是局长助理刘峰，可这时候的他，像被恶魔把魂儿都抽没了，脸瘦得像个病了好久的老头，眼眶凹进去老深，眼神里透着一点疯疯癫癫和绝望的劲儿，那是对自己命的挣扎和对这世界的恨，跟平常那个稳稳当当、精神头十足的样子比起来，简直像换了个人，就像被黑给吞了以后又捏出来的木偶，透着一股让人浑身发冷的怪劲儿。

“刘峰？咋是你呢？”

林宇就像看见了世界上最离谱的事儿，眼睛瞪得老大，都快从眼眶里鼓出来了，声音有点抖，像让寒风吹着的破树叶，又惊又气，那气大得好像能把跟前的东西都烧光了。

他两只手像被铁水浇过，紧紧握着枪，枪口直冲着刘峰，胳膊因为用力有点抖，像绷紧的琴弦，好像在使劲儿压着自己心里像发大水似的火，不让它一下子冒出来，把自己淹在这没边儿的气里头。

刘峰就像听到了世界上最可笑的话，冷冷地笑了一声，那笑声就像从地狱传出来的鬼哭狼嚎，在空荡荡的工厂里嗡嗡地响，听得人浑身起鸡皮疙瘩，就像有几千只冷冰冰的手在脊梁骨上摸来摸去：“没想到吧，林宇。

你们一直找的人，就是我。

我就像个藏在黑地里的幽灵，一直瞧着你们在这迷宫里瞎转，真是太好笑了！”

他眼神里闪着疯疯癫癫的光，像黑夜里乱闪的鬼火，就跟被恶魔缠上了似的，头发乱糟糟地搭在脑门上，像让狂风刮过的野草，衣服也有点破破烂烂的，像被时间和坏事儿扯过，整个人看着狼狈得很，可又透着一股要命的危险劲儿，就像一只受了伤但特别危险的野兽，随时能扑上来伤人。

“你为啥要这么干？你作为局长助理，本来应该是守着正义的人，为啥要弄出这些命案？你到底是让啥坏东西给指使了？”

林宇就像个发火的法官，气呼呼地问，眼神里烧着两团火，能把跟前的东西都烧成灰。

他往前迈了一步，像个不怕死的战士朝敌人走过去，脚步稳稳当当、挺有劲儿的，每一步都像踩在刘峰心上，带着对正义的死心眼和对凶手的火，想从刘峰嘴里挖出真相，就像在黑地里找那一点能把啥都照亮的光，哪怕这光在恶魔嘴里，他也不怕地去找。

刘峰却像被人点了笑穴，突然哈哈大笑起来，笑声里透着一股又悲凉又疯癫的劲儿，像个让世界扔了的疯子：“为啥？因为我要盖住一个秘密，一个能让我啥都没了的秘密。

那些人，他们都该死！

他们就像一群贪心的老鼠，想偷看我的秘密，我只能把他们都收拾了，才能保住我自己，保住我的东西！”

他眼神里透着一点恶狠狠的劲儿，像只被惹毛的狼，脸上的肉因为激动都扭到一块儿了，像被恶魔重新捏了一遍，两只手在空中乱挥，像跟看不见的敌人打架，好像在撒心里的火和害怕，身子也有点抖，像让狂风刮着的树叶，能看出来他情绪不稳得很，像座快爆发的火山，随时能把周围的东西都吞了。

“你到底在说啥？啥秘密？”

苏然就像个在黑地里迷路的人，问了一句，她眼神里满是疑惑和紧张，就像在黑地里瞅见了一双双闪着冷光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