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回头看向郁鲤，脸上依旧挂着他那夸张的笑容。

“小姑娘你真的只去5楼吗？10楼以上还有更好玩的地方哦。”

她背后是看起来年久失修的电梯隔间，应当是没有人清扫定期维护的缘故，不少宣传单一样的被撕拉得只剩下半边胶水的纸糊在电梯门处。

隐隐约约还能闻到奇特的臭味。

好似是什么发烂腐朽了一般。

老人激动起来会带着她破旧的衣袖挥舞，而这举动也让郁鲤确认了，这些臭味就是从她身上传来的。

郁鲤看了她一眼，指了指她身后说道：

“4楼到了，你不下去吗？”

老妇人伸手挠挠头，那头上的头皮屑被她挠得像雪花一样飞了下来，隐约间甚至看见了血丝，但她丝毫不在意反而笑道：

“多谢你啊，小姑娘，瞧我这记性，如果不是你，我刚刚都坐过站了。”

她看向郁鲤的身后，手按着开门键继续说道：“小姑娘麻烦你让一让你挡着后面的人了。”

郁鲤瞳孔一缩。

先前她感觉的果然没错，她身后确实有人，只觉得身旁一阵微风飘过，那老人竟是牵着一团空气便走了出去。

那骨瘦如柴的右手虚握着了，仿佛真的有个人乖乖地跟着她出门了一般。

而在老人离开后，电梯内恢复了正常，那股腐烂的味道消失了，只余下被铲了一半黏在墙上的传单。

这地方太古怪了。

电梯缓慢向上。

郁鲤有一种到5楼，甚至比之前的4楼加起来时间还要长的感觉。

或者说这可能不是她的错觉。

她上前两步铺平了那些广告纸。

《幸福医院，根治您的一切疑难杂》

半边被切掉了。

但不影响理解。

她开始翻起了余下几张。

不出所料的，全是关于这家医院的宣传。

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