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这样平心静气的活了上万年。

修为不高不低、不上不下、不多不少。

简直是万年留级生——也毫无所谓——直到某一天，他捡回来了一只小徒弟。

小徒弟像他一样，天赋很好，甚至比他还要高上许多。

小徒弟很粘人，每每修为有所长进，都会缠着和他分享喜悦、想让他知道自己进步了多少。

小徒弟喜欢抱着他睡，更喜欢被他抱着睡。

夜深人静里做了噩梦惊醒过来，他只需要轻声的喊一句‘师尊，我做噩梦了’，霄寒霜就永远都会很耐心地哄他入睡。

日子一年一年的过着，和此前似乎并无二致、几乎没有什么太大差别。

只不过，

平淡如水的人生里，突然多了一个叽叽喳喳的乖巧黏人小徒弟，给霄寒霜平淡无奇的生活里，增添了许许多多的乐趣。

然后，

一眨眼，

又或者…只不过是一睁眼。

小徒弟就已经二十多岁了。

该是到了——

谈婚论嫁的年纪了。

“……”

霄寒霜都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动的心。

他根本不应该动这个心。

他活了上万年，什么都已经平淡了、已经毫无所谓了，为什么会对自己那个总是黏人黏得要命的小徒弟动了心。

他不该。

…

但管他该不该的，反正他就是动心了，怎么着吧！

哼，也无所谓了。

“——所以说，在你们看来，陛下和…和他的夫人，伉俪情深？”

霄寒霜面色平淡地看完了宗门密令里的内容，然后对旁边的地精商人问道。

地精商人忙不迭地：

“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