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川不置可否，目光扫过，落到店中一个浮雕游云，以兽纹铜饰作扣的檀木小盒，盒内摆着一支白玉坠金步摇。

“这个多少钱？”

“额……三十两银子，道长是要送人？”

“只要盒子呢。”

“只要盒子？”

老板娘看着赵鸣鹤，又看向苏川：“我们店不卖盒子……”

“那就一起包上吧。”

苏川也不好强买强卖，让人家只卖盒子。

“好。”

虽然觉得有些怪异，但生意上门，没有不做的道理。

老板娘正要将盒子合上，将金步摇包起来。

苏川取出一方白帕，再次开口：“将这个也一并包里面。”

掌柜接过丝帕，不由惊疑一声：“道长这帕子是什么丝绸制成，我从未见过这么精致的料子，竟如……云朵一般。”

“放进去就成。”

掌柜本想用丝帕垫着金步摇，但一摸到这材质，感觉这一方丝帕比这步摇还要贵，于是小心将丝帕折成同心方形，放在金步摇旁边。

合上之后才小心交给苏川。

付了钱，走出店后赵鸣鹤立刻凑上前来：“道长这是要？”

“送人啊，难不成我用。”

将木盒收起来，苏川随口答了。

“也是，也是。”

赵鸣鹤连连点头，又忍不住凑上来问：“也不知哪位仙子，竟能得道长青睐？”

“朋友互赠礼物而已。”

——次日天明，苏川端坐在石柱山采晨阳之气，锤炼皮膜。

正感觉周身皮膜不断容纳太阳金光，忽听到一个声音在耳边响起：“天尊！

天尊！”

苏川一睁眼，左右看去没有一个生灵。

喊他天尊？难不成是长风山的那只小猴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