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祝雯倩就睡在了新房这边，隔壁屋子就是爸爸，爷爷奶奶嫌麻烦，就还住在旁边的老屋。

新棉花做的被子干燥温暖，要是从前她肯定能很快睡着。

但今天却翻来覆去睡不着，一会想爸爸在做什么呢？一会又想着她和爸爸现在究竟算什么呢？一会又想到妈妈。

哎，妈妈。

妈妈和爸爸关系并不好，她从小就知道。

夫妻关系可以说早就已经是名存实亡，要不是因为经济方面纠缠太多，恐怕早就离婚了。

但现在从法律上来讲，妈妈和爸爸仍是合法夫妻，她么名不正言不顺，更何况，她和爸爸还是有着血缘关系的亲生父女。

可如果让她下定决心和爸爸断了联系，她舍不得。

祝雯倩趴在床上胡思乱想，听见敲门声又猛的坐起来。

是爸爸吗？

爷爷奶奶早就睡了，这么晚了也不会来找她。

她咬了咬唇，还是下地去开了门。

“爸爸。”

她喊了一句，低着头握着门把手也不让他进来。

祝明敏锐地察觉到她情绪不对，上前几步想抱她，没想到被她躲过了。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吗？”

祝明弯下腰去看她的眼睛，“外面很冷，让爸爸先进去，然后慢慢告诉爸爸好吗？”

祝雯倩这才注意到他只穿了睡衣睡裤，在南方的冬夜，这样也很冷的。

她有些不忍心，咬着唇僵着不动，气氛一时静默下来。

祝明也在等她的回答，手掌攥成拳。

她还是让他进门了，转身那刻，祝明直接将人从后面揽住，“雯雯，可以跟爸爸说说吗？”

他的语气很温柔，自然又亲昵，是她以前没有体会到的。

她突然有些委屈，小脸黯然，嘴巴瘪着要哭不哭。

“爸爸，你可以亲亲我吗？”

“当然可以，宝贝。”

爸爸似乎以前也没叫过她宝贝，祝雯倩心里酸酸的，眼眶有些热。

他将怀里的人转过来，捧着她还带着婴儿肥的小脸，她低垂眉眼，模样可怜又可爱。

他不清楚祝雯倩晚上发生了什么，但他能感受到她对自己态度的变化，这样的转变让他的亲吻都变得小心翼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