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月泉微微睁开眼睛，睡意未去，他皱皱眉，似乎在努力回想刚才发生的一切。

“你是说……黄衣公子？他怎样破的阵？”

他声音沙哑，似乎耗费了不少力气。

彭焕燕轻轻踮起脚，走到柯月泉床边，关切地说道：“那阵法复杂，他与数名江湖人物对峙时，我记得他们正被困住，忽然间他一个怒吼，那阵法竟然随之崩溃，真是神奇的手段。”

她的眼中闪烁着光芒，似乎对黄衣公子产生了某种憧憬。

“黄衣公子果然非同寻常。”

柯月泉微微一笑，眼中掠过一丝敬佩。

“可他为何会来救我？”

“我想，或许真是因为你。”

彭焕燕吞吞吐吐，旋即又说道：“你与他有过一面之缘，那次在玉瑶山，他似乎对你有些留意。”

柯月泉深吸一口气，努力坐起，虽然双腿还有些无力，却无法掩饰他内心的涌动。

“可是我对他并没有特别的印象。

记得那日一切都那么混乱。”

“谁说你没印象？”

彭焕燕嘴角一扬，调侃道，“你被困得那么惨，怎么可能潇洒得下来？或者说，那时候你的心里只想着我？”

“焕燕，你似乎对我有所误解。”

柯月泉故作严肃，但眼神中已是溢满温柔。

“我心中惦记的，除了你，还有那盘蛇形棋子，我不能让它们落入敌人之手。”

彭焕燕一怔，蓦地叹了口气，“对，我太自作多情了。

月泉，你还是那样沉稳冷静，总是在思虑之中。

可我们身处的敌人正如同四周的迷雾，充满了未知。”

“所以你才不能让我轻易离开。”

柯月泉目光如炬，似乎在透视她的忧虑：“我不知道敌人会出多少手段。

还有，黄衣公子为何突然返身而来，也让我觉得……不过他救我总归是出于某种情感。”

“情感？”

彭焕燕蓦地反问，心中却掠过一丝不安，“你是说他对你的情感，还是说对整个江湖的情感？”

“都是吧。”

柯月泉微微一笑，“江湖浩瀚，情感宛如潮水，东去西来，时而冲击，时而退却。

他背负太多，或许也是因为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