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件夹第一页就用着最大的黑体写着这几个字，季思淮询问地视线投向徐言，徐言这个毫无感情的工作狂丝毫感觉不到季思淮的“慌张无措”

。

他从始至终只有一个表情，那就是面无表情，徐言绅士地给季思淮倒好牛奶，正色道：“这份合同，季先生还是好好看看吧？如果有什么问题都可以向我提问。”

季思淮假装为难与不知所措般翻开，其实心里已经迫不及待地想知道程霖会给自己多少钱了。

昨天晚上他稍微上网查了一下程霖，然后发现……

这人真有钱。

他还在思考着怎么样才可以利益最大化。

前面都是解释协议结婚之后可能需要做的事。

包括但不限于：见双方家长、出席公众场合、不定时约会……

直到下一页才是季思淮最期待的环节，他指尖低着那串数字，差点被后面跟着的0吓到晕过去。

“我想问一下……”

季思淮娇嫩的唇轻启，音调放得很低，像是在害怕自己的问题会惹得面前冷着脸的徐言不高兴。

“为什么……”

“选我？”

徐言猜到对面的人会问到这个问题，在昨晚老板让他和秘书组调查季思淮时，他也很想问这个问题。

最后也没敢问出口。

他想，也许就是因为季思淮安静、乖巧、好拿捏？

老板不喜欢给自己制造麻烦的，加上面前的小朋友无父无母、没有亲人，唯一的朋友可能就是和他一起工作的那几个人了。

年纪小、没背景、身边没有亲人……

这些信息无一不昭示着这人会很好拿捏。

当然，性格方面可能也有很大因素。

徐言斟酌了一下用词：“可能是觉得你单纯可爱？”

行，还得继续演。

他现在就觉得幸好当时自己没有摔门离开，或者大骂神经病。

真是上天有眼！

他这是遇上人傻钱多的贵人了！

“哦”

徐言看不懂这人，不懂哦是什么意思，他想着完成任务后赶紧回去工作，“那……你是答应了？”

季思淮坚定点头。

徐言不在扳着个脸，他露出笑，“行，程总还在外地，要不我先送季先生去程总家？”

这就同居啊？

季思淮真情实意地流露出抗拒的表情，徐言这才想起来昨晚睡前老板的吩咐。

他一拍脑袋，“差点忘了，为了不让人看出来，程总会在外人面前表示自己是一见钟情，那你？”

黑发青年扬起大大的微笑，脑瓜子转得可快了，“程总那么优秀，在整个华国都是数一数二的，我早就在两年前见过程总。”

“可以，就这么说。”

徐言赞同。

看起来傻傻的，没想到小脑袋瓜还挺聪明。

刚下班，季思淮欢快地踏出大门，手机铃声在耳边响起。

他拿出几年前的老款手机，电话铃声响个不停，季思淮大拇指抵上绿色按钮，然后……

手机半天没反应，他又多点了几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