评委打分时，讨论时间更久。

原因是，我们从来不汇报进度，有作弊的可能。

有的评委认为，我们的作品太好，争议太大，对其他学生不公平。

唐俊臣就是第一个站出来的那个：「评委，他们三组，一直神神秘秘的，最后拿第一名，对我们所有人都不公平，谁知道有没有暗箱操作。

」

他的话音刚落，江揽月的眼神传来。

那神情里，明明都是，你看你，跟着她都学会了什么？

离开我，你就会学坏。

光照在脸上，明亮温柔。

仿佛爸爸的手。

「我该做的对不对，老沈。

」

「你教我的，你身上有刺，别人才会顾及，如果你总是软绵绵的，谁都想上去捏一把，踩一下。

」

「我真的爱过她的，怎么舔我都愿意，可千不该万不该，她不该给我希望，又要把我扔进泥里。

」

……

下一秒，我睁开眼，重新拿起话筒。

把手机录音放了出来。

唐俊臣暴躁冲突的声音传来：【喂，你们的新内容到底强不强，你拍过来我看看啊。

】

【我倒是也想，可是那个新来的一直呆在屋子里，我们什么都不知道，上次我给你我们的技术你尾款还没给我呢？】

【一共就十万块，等事情成了，我和江揽月一起出资，我说我要捐山区，她肯定愿意，你就放心吧，尾款肯定给你，只要你把事情办成。

】

……

「不……不……不……」

「月月，你听我说。

」唐俊臣暴跳如雷，他疯狂的想要解释什么。

录音结束，江揽月的眼神越来越失神，她像是失去了魂魄，只看着我。

「沈怀川，我不知道的。

」她轻轻的开口，仿佛失去了所有力气。

「你也不用知道。

」

突的，大屏上是唐俊臣在酒吧搂着女人喝酒的视频，那是大学室友差内鬼身份时的意外收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