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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布鲁在表演时会被路过的鸟嘲笑。
“啾~为人类卖命的傻鸟。”
一只路过的麻雀。
“不是卖命,我是自愿的,自愿!”
布鲁反驳。
“所以才说你蠢啊。”
麻雀飞走了。
“……”
哪里蠢了?
它有时候也想过,如果离开这对夫妻自己会做什么。
但好像……只是翻垃圾桶找吃的,到郊外果园偷吃,还不如和他们在一起。
这时,门铃急促地响了,男女主人的脸霎时冷下来。
一个青年走进,说:“爸,给我点钱,工作出了点困难。”
布鲁还不太能明白钱,工作的含义。
明明是一张和他们极为相似的脸,但就是觉得这个人面目可憎。
“工作困难?原来你还有去工作?不是在哪花天酒地?”
男人说道。
确实,每次他找各种理由要钱时,结果都在高级餐馆或会所胡吃海喝,勾三搭四。
他常常派布鲁跟踪过他。
两人吵了一阵,青年摔门离开。
之后他又来了很多次,但无一例外,吃了闭门羹。
最后那次,布鲁听到他在离开的时候说:“老东西,你给我等着。”
它知道这只是在放狠话,实际上并不会怎么样,就拍拍翅膀陪男人练习下一次魔术表演了。
表演结束,布鲁照例飞了一圈,不曾想,过程中撞到了一根透明的细线。
在它的高速飞行下,细线勒进了血肉。
花掉了一地,它被细线勒在半空,血沿着细线流淌,最后一滴一滴落下。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异样,台下的观众们惊慌失措,但紧接着,巨变发生。
支架上的灯松动了,在布鲁下落的同时,灯也掉落,砸在男人的背上。
“……”
醒来时,它发现自己在笼子里,这熟悉又陌生的笼子它只见过一次。
装在笼子里被男人提回家的第一天,男人说“鸟有两个翅膀就是要飞的,捆起来像什么话。”
于是那之后它就再也没有见过这笼子了。
布鲁起身,身上的疼痛使它顿时惊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