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暥被戚宁的话噎了一下。

“我不是这个意思，映柳说你在里面待很久了，我以为你睡着了，担心你会着凉，这才进来瞧瞧。”

要不是他突然过来，戚宁还真有可能快睡着了。

戚宁哼了一声：“那你也不能随便进来。”

高暥笑了笑，蹲在汤池边，伸手摸了摸她半湿的青丝。

“我们如今的关系，我进来又如何？”

戚宁拍掉他的手：“你过来没被人瞧见吧？”

“当然没有，放心吧。”

戚宁这才点点头，她又说：“你转过去，我要出来了。”

微微带着命令意味的语气。

高暥低笑了一声，倒是很听话地转过了身。

戚宁从汤池里出来，披上衣服，坐在了炉子边。

“说吧，找我什么事？”

高暥来到戚宁身边坐下。

“我来给你送药。”

戚宁抬眸问他：“什么药？避子药？”

“不是。”

高暥的脸色变了变，他倒没考虑到避子药这件事。

他拿出那个小瓷瓶：“是去疤痕的药。”

戚宁接过打量了一眼：“哦，我还以为是避子药呢。”

“若是避子药，那就不必了，我接近陛下之前早有准备，虽然没在他那边用上，但在你这边用上了。”

高暥抓住戚宁的手，语气带着两分急切：“你吃了？”

“那不然呢，你想让我怀孕？”

高暥沉默片刻，低声说：“也不是不可。”

“什么意思，你想害死我？”

“说什么呢？”

高暥把戚宁抱进怀中，“我怎么会害你。”

戚宁顺势找了个舒服的姿势靠在他怀里：“那你是什么意思？”

高暥微微叹了口气：“我听说，避子药伤身，你以后别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