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年已经过去了，真相究竟是什么早就不重要了。

温芷玥甚至有些不解：“我们在一起那一年，对你来说难道很重要吗？”

裴霄脸色骤然一沉。

沉默让温芷玥得到了喘息。

她拉回理智，尽量保持平静的说：“我今天不是来叙旧的，放过超也，你想要什么？”

裴霄施施然喝了一口酒，眼睛里迸发出的是恶魔般的目光。

“那恐怕不行，毕竟，我就是想看到你痛苦的样子。”

这句话在温芷玥的脑子里炸开，身体的疼痛甚至让她耳朵产生了轰鸣。

是了，他就是这样不讲道理。

一定要将他的痛苦百倍还到她身上才罢休。

温芷玥再也扛不住了。

“那我们没什么好说的了。”

她强撑着站起身就走。

裴霄的怒火、恨意和暴戾随着温芷玥的离开，溃散在店内，洒了一地。

他看着温芷玥离去的方向，一动不动。

他从落地窗俯视着楼下的车流，红色的车灯和橘色的温灯汇成一双杏眼。

那双眼还是和15年前一样。

裴霄仰头灌下一口酒，一道声音在他脑海里响起。

如果早知道她会背叛你，欺骗你，你还会爱她吗？

第四章痛

裴霄喝得有些多了。

回到家，他抱起孟江送来的画，脚步虚浮来到后院小屋。

这是裴家的禁地，除了他谁都不能出入。

裴霄推开门，走了进去。

房间里的时间仿佛停止了流动，与15年前别无二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