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着人模人样的，做出来的事可真叫人恶心，她可不愿意跟这种人多费口舌。

阮华回来的时候，姜时夏还在宿舍的阳台上念着演讲稿，看到她的那刻，有些不好意思地收了起来。

“念得多好，怎么不继续了？”

姜时夏尴尬地咳嗽一声。

“我这不是没上台演讲过，还是有些不自在。”

阮华掏出口袋的小本子，递到姜时夏的跟前。

“这是你闺女拜托我给你的。”

那看起来是上学用的本子，看起来被保存得很好，稍微有一点点褶皱都被压得很平。

姜时夏翻开，就看到上面的字体有些弯弯扭扭，但笔画相当认真用力。

“妈妈对不起。”

这五个字密密麻麻的写了一整个本子，姜时夏垂下眼，把小本子合上放到桌子上。

这些年她为了陆景川和陆小小付出诸多，姜时夏原本以为，离开那个恶心的地方就能和过去彻底说再见，她现在只能一遍一遍地回想着当初陆小小说的那句话，这才压制住那一丝的心软。

“有些道歉，是没有用的。”

她也不可能因为心软，就不计前嫌再去当一个傻子。

比起这些糟心的事情，她还是更在意三天后的演讲。

阮华还想说什么，但这其中的错综复杂确实足够让人头疼的，她也想不出什么较好的建议出来。

17

姜时夏几乎把全部的精力都放在了演讲上面，等陆小小身体好的差不多了，阮华就再没去医院看。

演讲会当天的雁门大学很是热闹，来来往往的人跟着那些学生坐在下面的一排排椅子上。

陆景川拉着陆小小也在其中。

他早些年当兵的时候，也看过不少演讲，但从未有一场这样特殊的待遇。

他曾经的枕边人，如今和他隔着人山人海，纤弱的身姿稳当当地站在瑟瑟的寒风中，面对众人的注视侃侃而谈，说的绘声绘色。

失神的片刻，陆景川恍惚想起在乡下的土炕上，他也曾问过姜时夏以后想做什么。

“那肯定是照顾你啊，然后到时候把小小养大，找个好女婿，这样这辈子就知足了。”

她真的不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