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剑破空，发出尖锐的呼啸。

陈余御剑带着紫嫣，在暗沉沉的魔域夜空中穿梭。

下方，光秃秃的山峰像是巨兽的獠牙，狰狞地指向天空。

紫嫣紧紧地抓住陈余的衣角，脸色有些发白。

这还是她第一次御剑飞行，速度之快让她有些不适应。

风呼呼地刮过脸颊，吹得她眼睛都睁不开。

“冷吗？”

陈余低头问了一句，声音被风撕扯得有些变形。

紫嫣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

她其实很冷，但又不想给陈余添麻烦。

陈余没再多说什么，从破布袋里掏出一件厚厚的皮袄，披在了紫嫣身上。

“穿着吧，别冻着了。”

皮袄上还残留着淡淡的体温，以及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味道，像是某种草药混杂着汗臭味。

紫嫣皱了皱鼻子，但还是乖乖地穿上了。

皮袄很暖和，驱散了身上的寒意，也让她心里暖暖的。

“谢谢。”

紫嫣小声说道。

陈余笑了笑，“不用谢，举手之劳。”

他顿了顿，又问道：“你爹应该很疼你吧？”

紫嫣愣了一下，然后摇了摇头。

“他不疼我。

他只在乎他的霸业，在乎统一魔域。”

“那你的母亲呢？”

陈余又问。

听到这个问题，紫嫣的身体微微颤抖了一下。

“我…我没有母亲。”

陈余察觉到紫嫣的情绪变化，意识到自己可能问到了她的伤心事，于是便识趣地闭上了嘴，专心御剑飞行。

飞行了大约一个时辰，陈余感觉有些累了。

他找了一处相对平坦的山头，落下飞剑。

“我们休息一下吧。”

陈余说道。

紫嫣点点头，从飞剑上跳下来。

她活动了一下有些僵硬的身体，走到悬崖边，眺望着远方。

魔域的夜晚，没有星星，也没有月亮，只有一片无尽的黑暗。

远处，隐隐约约能看到一些闪烁的火光，那是魔族部落的营地。

“你恨你父亲吗？”

陈余走到紫嫣身边，问道。

紫嫣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轻轻地点了点头。

“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