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结束了。”

药师望着羽依的身影慨然一叹。

羽依引来的是天军英魂，是陨落的神只，他们追求光明，戍卫神圣之道。

只是可惜元界之中一直未曾诞生光明之神，他们终是在无尽的征伐中落入轮回。

“她真的好厉害……”

姬染站在药师的身旁，亦在注视着天空中光辉璀璨的身影。

羽依的黄金瞳散去，轻盈落地，目光扫过众人，最后停在了药师身上。

此番一战，透过天启她已经将失去的记忆找回了大半，药师在她眼中也变得愈发熟悉而生动。

她看了一眼站在药师身后的姬染，眼神中似有秋波微动，慢慢走到药师身前。

“能告诉我，为什么抹去我的记忆吗？”

药师一愣，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你觉得我可能说实话吗？还是说你就想让我说个谎？

“其实你的失忆真跟我没关系，我也没那么大本事，只是重出现时你首当其冲受了不小的伤而已。”

药师张口就来，而羽依只是玩味一笑。

“然后呢？”

“然后我毕竟是药师……总不能见死不救，不过今日你也算帮了我们一个大忙，我们两不相欠了。”

听到最后，羽依脸上的笑容顿时僵住了，面色古怪的看向药师。

“什么叫两不相欠？”

“字面意思。”

羽依的眼神中露出困惑之色，脸色也渐渐寒了下来。

“因为……她？”

羽依的目光看向姬染，姬染在催动那条项链后的样子与药师太像了。

姬染的眼神平静如水，药师与羽依的瓜葛她不是很清楚，但现在药师在她身前，她没必要多说多做。

“若你觉得昔日救命之恩不能抵上今日的襄助之情，也可提些要求出来，我尽量满足。”

羽依走到药师身旁，目光看向远处，却伸手捏住了药师的胳膊。

“当初玄灵秘境我是因为失忆才会那般……”

“那是你的本性。”

羽依的话说到一半就被药师开口打断，她怔怔地转过头看向药师，手上狠狠地用了一下力，旋即才缓缓松开。

“既然你这么坦荡，那一年之后就跟我去趟云中界吧。”

“我能拒绝吗？”

“放心，只是一场盛会，我缺个跟班，你正合适，到时盛会结束定放你回来。”

羽依走到姬染面前，从腰间拿出一张卡片递给了姬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