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原，你的身体是怎么了？”

“神女，不用为我费心了，我的任务已经完成，现在……咳咳咳，现在，咳咳咳……”

阿原话至一半，突然剧烈的咳嗽起来，身体一颤一颤的抖着，却连侧身都做不到，雪莉见他如此难受，眼红了一圈又一圈，使原本红彤彤的眼睛更加猩红。

雪莉趴在床沿边哭泣，“阿原，你在胡说什么呢！”

白叶拉了拉百里云祉的手，像是在劝说自己，她道：“能救吗？”

“我先看看，你别急。”

百里云祉安慰道。

行至床边，一手覆盖在阿原的胸口，从妖力的反馈中发现，阿原的身体已经被魔气完全掏空，想要救是不可能的了，无力回天。

“怎么样，云祉？”

白叶不忍的问道。

他摇摇头，说出一个根本不可能再出现的人，“我们救不了，余长乐能救。”

白叶震惊，抱歉的看着床上奄奄一息的阿原，“灵女已经不在了，我们救不了你，真的很抱歉。”

“没没…没事，我早就知道了。”

阿原的气息越来越弱，雪莉哭的双眼红肿，喘不上气，“不会的…不会，你一定能好起来的。

灵女不在了，不是还有神女吗？”

“雪莉，我现在不是神女，我也救不了他。”

“不，你是，你就是神女，你怎么可能救不了阿原！”

“我……”

白叶见她如此疯魔的状态，就算解释再多，都是无济于事。

索性闭嘴不再说话。

雪莉跪爬过来抱住了白叶的腿，一个劲儿的求她再想想办法，不要轻易放弃。

“求您看在我们守着金身数千载的情面上，救一救阿原，我们避世千载，从来没有懈怠过守护仙界的职责。

难道您忍心看到阿原去死，为了你们去死吗！

？”

“当我还是一只兔子的时候，就看着阿原每日跪拜四座金身，为金身擦拭，不留一丝灰尘，哪怕是落雪融了，他都要再擦上一遍。

后来我修炼成型，陪着他一起做这些。

他对你们的敬重日月可鉴，可如今他是为了抵御蜚的进犯，才被重伤，你们竟然不打算救他吗？”

字字句句都是平常，虽然对她来说不过是日常之事，并不值得被人歌颂。

可如今却成了诛心的匕首，一刀又一刀的刺在她的心头。

白叶扶着她的手臂，心里很不是滋味。

在她看不见的地方，在她未曾经历过的时间里，竟然有妖一直为他们坚守。

“你先起来，我们没有说放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