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楼母坐了回去，跟楼英杰说了什么，然后楼妆就看见楼英杰一口气点了十几个炸串，跟饿死鬼一样直往嘴里塞。

楼母仗着有人付钱，也点了不少，跟楼英杰一起吃。

两人边吃边说，笑声隔壁摊位都能听见。

楼妆：“”

整个夜市的客人估计都没这两人能吃。

“小楼啊，那是”

李天龙语气有些小心翼翼，其他几个工友也都看着楼妆。

楼妆倒是镇定自如，继续吃小龙虾，抽空回了句：“我妈。”

楼妆这桌的空气寂静了几秒。

这几个月楼妆一直独来独往，也没见她提起过家里什么人，他们还以为楼妆是个孤儿。

李天龙转头看了眼狂炫炸串的楼英杰，很快明白了。

这样重男轻女的家庭他们见多了，像楼妆这样的家庭，任由闺女在外面搬砖，几个月不管不顾的还真不多见。

李天龙十几岁出来混，包工程也有几年了，还没人能从他手里讨到便宜，当即拍板：“小楼你先回去吧，赶明儿有时间咱们再聚。”

小楼每一分钱都是血汗钱，不能喂到狗肚子里去。

李天龙这话正中楼妆下怀，微敛的眸子闪过一丝笑意：“可是”

“甭管他们，有本事让他们找我要钱。”

一身匪气的李天龙粗声粗气地说。

楼妆点点头：“那我先走了，改日再聚。”

“诶诶好的，路上慢点。”

临走前看了眼隔壁小吃摊，那对母子正吃得欢快，压根没注意到楼妆。

或许在他们眼里，楼妆还真会傻乎乎的给他们付钱。

晚风拂过脸颊，月光在楼妆漆黑的发顶跳跃，映衬出楼妆眼底极淡的讥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