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言盯着它看了几秒，我以为他被吓到了，正准备扯下袖子去盖住它。

他拉住我的手，突然他亲在了上面。

我吓傻了，一股电流贯穿我的全身，我拼命眨着眼睛。

“你当时疼吗？”

他看着我，满眼心疼。

“嗯，当时可疼了，后来我可哭了好久，觉得它太丑了。”

我一脸无所谓地说道。

“昔昔，你很好看，真的，以后请不要自卑。”

少年的眼神真诚且热烈，令人动容。

不过齐言爸妈听说他和人打架了，等他伤好了之后，在家狠狠地把他揍了一顿。

在楼道碰见的时候，他还使劲把脸往旁边别。

“齐言。”

我叫住他的时候，他不好意思地转过头来，手还在后脑勺挠了挠。

“给你，你最爱的北冰洋。”

齐言一下接了过来，眼神里面是藏不住的欣喜。

“还有鸡蛋，敷一下会舒服一点。”

“好。”

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打在了少年身上，他笑得那么灿烂和张扬，一瞬间让我慌了神。

13

那是个值得怀念的夏天，晴空下长着葱茏的花和树。

我们心照不宣的一起上下学，一起去学校的小卖部，一起逃课去外面吃好吃的，干什么都是两个人。

我早上喜欢赖床，齐言就会在我家楼下一直等我，然后我们一起迟到，都被罚站在教室外面。

他会给我讲题，会给我倒水，会在我痛经的时候照顾我，趁我不注意把暖宝宝塞到我手里。

我会陪他去打球，陪他去小卖部。

我就站在店门外的树下，等他从模糊的人群中清晰成熟稔的个体，三步并作两步，跑到他身侧。

书桌里没有出现过死老鼠和死蛇，红墨水和撕碎的书也再也没有出现过。

齐言的成绩一直很不错，在他的帮助下，我的成绩也慢慢有了起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