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意回过神的时候，家里已经来了很多亲戚。

不认识的和认识的都一脸伤心。

被顾烨带着做事，顾烨弯腰她也跟着弯腰，顾烨磕头她也跟着一起磕头。

江建国如往常一样招呼着来的亲戚，让江意觉得这一切都是自己的幻觉。

“小意，你感觉怎么样？”

江念伸出手轻轻地拍了拍江意的肩膀，江意转头，和江念对视。

江念的头上戴着孝布，双眼有些红，但是还是强撑着不落泪。

江意任由江念给自己也戴上，家里人说什么她就做什么。

素芬只是一直躺在那里，不说话也不睁眼。

半个月之后，江意甚至还觉得之前的事情都是一场梦。

但是每次回家之后，看着江建国一个人坐在院子里面，她这个时候才会真的意识到素芬已经离开了。

“小意？”

顾烨伸出手拍了拍江意的肩膀。

最近的江意都魂不守舍的。

经常坐在院子里面发呆，写作的时候也回经常愣很久。

“嗯？”

江意回过神，这才发现顾烨正看着自己。

顾烨伸出手指了指江意面前的纸，因为钢笔一直戳着，已经染上了一大片墨水。

“！”

江意抬起手，将纸拿起来，避免将下面写好的稿子染黑。

“你最近经常发呆，是怎么了？”

顾烨问道。

在素芬的葬礼上，江意一直表现得很正常，就连回家之后都没什么异样。

最近缺经常发呆。

江意想了想，自己最近真的经常发呆。

“应该是还没有反应过来。”

江意这么说着，实际上想的却是之前素芬和自己说的那句奇怪的话。

明明自己就在家里，为什么素芬要叫她回家。

而且说的不是‘回来’，而是‘回去’。

难道是江意自己想多了吗？“要是妈还在的话，肯定不会想看见你们这么难过的。”

顾烨伸出手抱了抱江意，江意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