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你，为什么他会知道婉茗是个女子？”

“如果不是你，为什么一进屋子他看到你脸色就变了？”

“如果不是你，为什么一见他你就要杀他是要灭口？”

“如果不是你，为什么他在幻境中见到的人会是你？”

谢槿云铁青着脸，发出一连串的质问。

他胸口上下起伏，喘着粗气，显然是被气急了。

怀疑的种子一旦种下就会发芽，肖斯年前面所有的表现都会被拿出来怀疑。

但他真的想问，为什么会是他？

姜婉茗想起来，在这本书里，谢槿云最后会一败涂地落个凄惨结局，正是因为有一个信任的下属，背叛了他。

但书里没有详写这个叛徒究竟是谁，姜婉茗也不知道该去提防谁。

肖斯年跪在地上，哑口无言。

他做不出合理的解释。

半晌，他抬起头尝试张口：“殿下，我……”

顿了一会，他还是无力的低下了头，“殿下，信我。”

“铁证如山，你要我如何信你！”

谢槿云突然一声爆喝，语气愤怒至极。

驿站同住的几名近卫听到了这边的响动，急急忙忙冲了进来，看到眼前的景象顿时傻了眼。

肖斯年委顿的跪在地上，谢槿云满脸怒容，一旁还有驿站的驿长惶恐的缩在窗边。

“殿下，这是……怎么了？”

那近卫犹豫的问道。

谢槿云深吸了口气：“右字营千户肖斯年，以下犯上意图行刺，即日起革职查办，押下去！”

几名近卫脸上露出吃惊的表情，肖斯年跟端王殿下的情谊他们这些老人都是知晓的，他怎会意图行刺？

“还愣着干什么，押下去！”

谢槿云怒道。

几人于是只好押住肖斯年，将他带了出去。

走出屋门的最后一刻，他的眼神和谢槿云相撞，他平素总是发着光的黑亮眸子变得黯淡，现在那黯淡里又蒙上了一道雾气。

姜婉茗总觉得事情有哪里不对。

众人走后，姜婉茗拽起瑟瑟发抖的驿长，神色冷冽的问他：“你从何时开始干这害人的勾当？”

“我、我我这是第一次干，小人再也不敢了！”

驿长磕磕巴巴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