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云毅那样自恃清高的无趣女人应该一声不吭，留下一封离婚协议书就走人才对，真不知道是吃错了什么药，竟然还告了他一状。

周晗心里慌的不得了，不住的在咒骂许云毅，但是面上半点不露，就维持着楚楚可怜的模样想要糊弄过去。

然后他对上了祝如星冰冷的目光，她眸底像是浮起了一层冰碴，看过来时神情冷的简直不像是在看活物，淡漠至极的问：“你还记得我最初警告过你的事么？”

“记得……”

周晗连连点头，“你说许云毅是你最爱的人，跟我只是各取索取，所以不许我出现在他面前，我发誓！

我真的没有跑到他面前招摇！”

话里的小心思马上就被祝如星给戳穿了。

“那你敢发誓说自己真的有照我说的去做，从来没有骚扰过他，更没有给他发过那些恶心的消息么？来，跟我说，但凡你有做过以上任何事，这辈子都会穷困潦倒，永远没有出头之日！”

这对周晗而言可比发誓说出门被车撞死毒多了，他做这么多事为的就是能过上荣华富贵的日子，要是过的穷困潦倒，那还有什么可图的？

不过一句誓言而已，但凡发誓有用，每年在婚礼宣誓环节被雷劈死的男人早就数不清了！

周晗心下一横，颤巍巍地竖起两根手指就要发誓：“如果……如果我真的做了那些事，就让我这辈子，穷……穷困——”

他实在是没法把接下来的话讲出口，单是想到要过穷苦日子就快眼前一黑晕过去了。

祝如星冷笑一声：“你连发誓都这么结结巴巴，还指望继续骗我么？不过说来也是，我从前确实是表现的太愚蠢了，以至于你把我当成傻瓜耍的团团转！”

她的话音越来越高，后来说是在冲着周晗怒吼也不为过。

完了。

这次是真的完了。

周晗意识到祝如星敢质问的这么直白，一定是已经掌握了证据，他强装镇定，直接跪倒在先前嫌弃的不得了的地毯上，带着哭腔哀求：“祝总，你就原谅我这一次吧，我只是因为太爱你——”

“爱我？”

祝如星仿佛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她嗤笑一声问，“到底是爱我还是爱我的财产，你自己心里恐怕是最清楚的吧？”

她根本不信周晗的鬼话，也不愿再同他纠缠，直接拿出许云毅的手机，把屏幕按亮了怼到他面前问：“这些讯息都是你发的吧？现在证据确凿，你还有什么可说的？！”

她其实是连再见周晗一面都觉得反胃，但许云毅离开了，她非刨根问底，有个答案不可。

周晗的第一反应其实是把手机抢过去销毁证据，可祝如星怎么可能会给他接触到手机的机会，直接就把手机收回到了掌心里紧紧握住。

这是许云毅留给她的最后的念想了。

“我……其实我……”

周晗扑了个空，他脸色变得煞白，张了张嘴想要狡辩，但却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讲不出口。

那些不堪入目的照片和讯息都是他发的，就算他发完后删了记录，许云毅那边不删也没用。

周晗肠子都悔青了。

早知道会有今天，他应该做的更隐蔽些，哪怕寄封匿名信也好啊！

他不愿放弃在祝如星身上付出的沉默成本，情急之下换了策略，被她甩开袖子就哭着去抓她的裙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