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熙歪了歪头，轻声说道：“允赫哥真是越来越奇怪了。”

他顿了顿，转头看向玻璃门外的露天温泉，“我先去泡温泉了，你也快点过来吧。”

水汽氤氲中，裴熙坐在温泉池边，水面隐约映照出他修长的脖颈和微红的面颊。

他闭着眼靠在边缘，似乎是完全放松了下来。

白允赫站在池边，看着眼前的裴熙，眼中是无法掩饰的占有欲与痴迷。

他缓缓走进水中，感受到温热的水流包裹住身体，却仍旧觉得内心空虚得可怕。

他轻轻开口，声音低哑：“裴熙……”

裴熙睁开眼，懒洋洋地转头看他：“怎么了吗？允赫哥。”

白允赫的呼吸一滞，眼神复杂。

他似乎想要说些什么，却在裴熙那干净的目光下生生咽了回去。

他的唇微微颤抖，最终只是低声说道：“没什么。

你累了吗？”

裴熙点点头，声音轻得像是在喃喃自语：“有点。”

温泉边放着水果和清酒，青年扭过身子趴在池边，用叉子吃着水果，氤氲的水汽弄潮了他的头发，给微凉的秋季带来一些温暖的色彩。

裴熙浓密纤长的睫毛低垂，掩盖住眸中的情绪，微微张启的嘴唇露出猩红的舌头而后又放了回去。

白允赫的喉结滚动，走到裴熙身边，伸出手替他整理了一下湿漉漉的头发，动作小心翼翼，像是在触碰某种神圣不可侵犯的存在。

他低声说道：“裴熙，我刚刚有清理自己。

你想在这和我做吗？”

露天温泉在山顶，再向上不会有别人看见，仰头望去只能看见满天的黑夜，零星的几颗星星挂着闪烁，就连月亮都被遮盖，看不清楚。

而往下看，则是整个灯火璀璨的首尔，带来宁静又繁华的风景。

裴熙微微一愣，却没有拒绝，轻轻靠在了他的肩上，轻声问：“允赫哥知道要怎么做吗？”

白允赫低下头，看着裴熙的模样，嘴角缓缓扬起一抹温柔到几近疯狂的笑容，他努力压制住声线的颤抖：”

嗯，我有在网路上找视频……”

“视频？”

裴熙眨眨眼，“是什么样的视频呢？”

白允赫有些难为情，原本正经禁欲的神父在裴熙面前一点一点打破了自己的底线，他说：“教学相关的…那个人说要先清理，然后再自己用..去…这样你才能舒服。”

裴熙抬头看他，笑意盈盈：“允赫哥有和别人一起过吗？”

“当然没有！”

白允赫微微皱眉，继而轻咳了一声，脸庞发红，“从出生开始我便明白了自己的使命，要竭尽一生去侍奉上帝。

因此，我必须保持身体的洁净与纯洁，但和你见面时，我总压抑不住自己肮脏的身体，于是头一次用手去…抱歉，让你知道这些事情。

不过裴熙，和你接吻是我的第一次。

不管哪里，都是第一次。”

裴熙……白允赫在心中默念着这个名字，像是在祷告。

他拉过对方的手在嘴边吻了吻，虔诚的眼中似乎充斥着狂热的痴迷，有些病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