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共感

她看见幼年的迦示躲在桌子下面，伴随着一声声暴躁辱骂，男人先是殴打女人，接着去厨房拿刀将其肢解。

迦示缩在桌子下，看着男人像剁猪肉一样将女人的躯干一块块剁碎，一地的血像了大水一样平铺在地板上，蔓延到迦示的脚边。

等男人走后，他爬到一袋袋黑色塑料袋前，塑料袋打了死结，他只能靠手去摸来辨认哪个袋子里是头，年幼的迦示一边摸，一边小声喊：“妈妈，妈妈，你在哪？”

画面一转，迦示站在一个全是血的大坑里面，他的脚下是尸体垒出来的平地。

死去的人全都穿着指挥部的制服。

他走在尸堆里，逐个逐个摘下戴在他们脖子上的名牌。

银质的名牌项链拴在他的两只手上，多到将他绕成了铁臂，重量压着他，让他每走一步都变得无比沉重。

迦示没有表情，只是一遍遍重复着弯腰捡拾的动作。

最后他爬出了血坑，举着火把站在坑边，垂眼俯瞰着坑里一起并肩作战过的队友，将火把扔了下去。

他已经注射了过量的麻药，但哨兵常的五感放大了他的疼痛，迦示的身体控制不住的在手术台上抽搐，额角、脖子上的青筋像是下一秒就会爆掉。

他仰着头，双眼充血，疼到不出声音，呼吸从喉管里变形成了‘嗬’、‘嗬’的气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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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摸向路枝枝的，平静开口：“十二城的人口加起来一共一千七百万，我以后每天给你杀一个，让你吃饱，就不会变异种兽了。”

赫克托淡漠空茫的眼凝聚成一点，眼底是担忧。

他平直机械的开口：“迦示，让她忘掉，她很痛。”

因为喝了他的血，路枝枝尝到了他的情绪。

赫克托理解不了这么复杂的心情，他只淡漠的看了迦示一眼，将路枝枝轻轻放回床上，把房中一切都恢复原样。

路枝枝皱眉，“我说我感染了，你不杀我吗？我会变成异种兽。”

赫克托放下蒙住她眼睛的手，迦示轻捏住她的下巴，与她对视，只见路枝枝的瞳孔微微扩张。

疯子。

画面扭曲，场景改换，路枝枝看见迦示躺在冰冷的担架上，身体里正在逐渐打入钢钉，他像一个坏掉的机器在手术台上被维修。

两人都知道，这是吸血后的连锁反应，路枝枝刚刚应该是看见了迦示的过去，并因为血液的缘故，让她不得不与迦示感同身受，现在不可避免的出现了与他相同的症状——精神污染。

她看见迦示的脸色因失血而肉眼可见的变得苍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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迦示失神地看着地面，没有任何表情，像是自言自语：“我明明不会再疼了.”

迦示的指腹眷恋的抚摸上她的脸颊，声音沙哑的开口：“今晚，什么都没生.你做了一个好梦.”

路枝枝疲惫的闭眼，她痛苦的抱住头，觉得那些情绪像硫酸正在将她的脑子汽化。

迦示怔了一下，认真的看向她，狐狸眼含情，只是这次没有情欲，只是单纯的温柔。

迦示的指尖蜷缩了一下，缓慢的垂下来。

他罕见的陷入沉默。

钢钉打入到第十七根时，迦示扛不住了，他催眠了自己，将痛感和快感关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