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两次的灵者，是从刀山火海里杀出来的。

那样的灵者，不是这一次温室里的灵者能相比的。

她之前一直担心因为她的插手，会阻断更多灵者的变强之路。

但眼下，看着后方的灵者全力一战，她很庆幸。

没有淌过炼狱，仍有初心的灵者会比浑身绝望满是杀戮的灵者走得更远。

水蓝星的升级，仅仅只是灵者的开始，绝对不是结束。

她得为升级之后而考虑，所以培养初心不变的灵者也是必要的。

念头闪过，也仅仅是片刻功夫。

郁意逐渐收力，将大柳树的压力往宴清河等人引入。

这场狩猎大柳树的战斗，不仅仅是单纯的狩猎，还是对这些灵者的磨砺。

她这边收力，宴清河等人瞬间就察觉到了。

战局之中，细微的变动也会引得局势扭转，更何况是这么明显的变动。

之前本还势均力敌的场面猝然之间变成了一面倒。

直播间的人只觉得参战的灵者似乎一下子变得举步维艰，可亲临战场的人却能第一时间发现战局的变化。

五十米开外的曹德志神色晦暗，看向同样没有上战场的季虎，低声问道：“你觉得我们的决策是正确的吗？”

他们不想冒险，所以这次并未选择参战。

只在远处，辅助攻击。

季虎的视线落在郁意身上，坦然道：“我只想活着。”

曹德志沉默。

可他不仅想活着，还想活的更好。

目光落在郁意身上，神色更是阴郁。

对方即使身处暴虐的战局之中，也同样引人注目。

与她相比，宴清河等人的狼狈就很显眼了。

以此可见，她的实力果真深不可测。

许久，曹德志垂下眼睑，心中祈祷道：“希望她能杀死大柳树，最好……”

废了她的灵者之路。

如此一来，她的价值才会被彻底压榨。

可这样的心思，他不敢暴露丝毫。

他可没有忘记郁意那日说的话——做事，要么不做。

要么，做绝。

自那日起，他就受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