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起走进病房。

余笙觉得有些累，靠坐在床头：“沈野，那通电话真的是我不小心拨给你的，你不需要为此愧疚。”

沈野抬眸看她，见她一脸平静自然，仿佛事实真的如她所说。

这么多年了，他这才发现，高傲明媚的余家大小姐也好会撒谎。

他举起那串已经被他体温捂热的珍珠：“那这个呢？也是不小心戴在手上的吗？”

余笙快速眨了两下眼，纤长的睫毛像是振翅欲飞的蝴蝶：“我早就不记得是谁送的了，只是随便拿出来戴一下而已。”

她躲开了沈野的眼神，也不像一开始那样平静。

慌乱笨拙的样子，险些逗笑沈野。

只不过他眉目间满是心疼，笑容也显得浅：“笙笙，我没有问过你这串珠子是谁送的。”

余笙不理他，自顾自地说：“只是一串不值钱的珠子而已。”

她低低辩驳，垂着头不看他，像是不愿意示弱，语气却哽咽，手紧紧抓着被子。

沈野心中仿佛有种说不出的滋味，眼尾略有泛红像是不甘又像是绝望。

“你真的不记得吗？”

余笙安安静静，没有回应。

沈野颤抖着声音，自顾自地说，“可我还记得，你当时穿着红裙子，皱着眉对我说‘这么丑的礼物只有你送得出手’。”

说着他笑了一下：“真的很丑吗？”

余笙没理他，她将自己缩成一团，轻声哭泣着。

沈野朝余笙靠近，慢慢俯下身，将余笙笼罩在满是清雅薄荷香的怀中。

余笙在他怀中低声呜咽：“你到底想干什么呢？不接我电话，现在又对我这么温柔。”

“你有女朋友了，我才不会当第三者！

你滚！”

余笙抬起通红的眼睛瞪他，她开始奋力挣扎。

沈野怕她将伤口挣开，不舍的放开了她。

余笙立马将自己埋进被子里，像只警惕的小动物。

余笙颤抖着手指向门口：“看到我这么狼狈，为你流眼泪，你很开心是不是？！

你走，我不想见到你。”

她的抗拒抽离，像一把尖利的刀子直直插进沈野的心，让他痛不欲生。

他在这一刻终于自食恶果。

他无法告诉余笙，他并没有和江瑜谈恋爱，之所以在她面前以男女朋友相称，是因为他想要刺激她，让她吃醋，让她服软。

他斤斤计较，吝啬付出，急切求取一个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