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愿意尊重她的一切选择。

顾清鸾实在是拗不过我，只好同意。

那段时间我真的很高兴，像是十几岁的毛头小子，做事也开始毛毛躁躁起来。

我还不断的幻想和顾清鸾领完证走出民政局的样子。

那个时候顾清鸾虽然会冷着脸，但是肯定会害羞。

我呢，我会笑得特别高兴，像是拥有了全世界一样高兴。

如今回忆在脑海中翻涌。

我静静矗立在顾清鸾的身边，其实也是一种梦想成真了。

我突然这样讽刺的想了想。

顾清鸾保持这个动作保持了很久，久到周围人都用怪异的眼神看着她。

久到有工作人员催促她快点离开。

顾清鸾手上还拿着和楚明舟的结婚证。

眼泪却突然猝不及防的往下掉。

她对着空气喃喃开口。

“齐泽意，为什么你这么早就离开了，若是你没走的话，今天和我来这里的人，应该是你。”

如今听到这番话，我没有感动，只觉得好笑。

我并不这样觉得。

人只有在失去之后才懂得怀恋和珍惜。

如今我在顾清鸾的心里还能占有一席之地，也只不过是因为我死了。

若是我还活着的话，她绝对不会这样想。

顾清鸾动了动身子，她还是选择离开了。

我跟着她一起离开。

看着她来到郊外的一个精神病疗养院。

这里虽然看起来风景还不错，但是一进去，都是十分压抑。

我算是看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