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想蓁蓁离我近一些。”

他眼眸弯弯，神色温柔。

我不由得想起，我追在贺连洲身后五年，嫁给他三年，他对我的称呼永远都是“卫蓁蓁”

，“二小姐”

，“卫氏”

，从来没唤过我“蓁蓁”

。

赐我毒酒那日，却唤卫婉宁“阿宁”

。

爱与不爱真的很明显。

安排妥当之后，萧沅就先去书房忙国事了。

他临走时对我说：“蓁蓁，晚些时候朕再过来看你。”

萧沅走后，我独自坐在寝殿的窗边出神。

算算时辰，贺连洲应该已经去接亲了吧。

今天齐国公府和贺府一定很热闹，不会像我嫁给他的那次，只有我一个人开心。

我还记得，那天我盖上红盖头，坐在床边满心欢喜地等着他来接。

可他晚了三刻才来。

接到我的时候，吉时已经过了。

“吉时过了就过了，不愿意成亲我就回去。”

他说。

碧柳气的直跺脚。

我咬了咬嘴唇，出声道：“无妨的。”

这才将接亲继续下去。

现在想来，他应当是故意迟到的吧。

走在他身边时，虽然红盖头挡着，我也能感觉到他的不悦。

洞房花烛夜，贺连洲喝的醉醺醺，很晚才回来。

他跌跌撞撞走进房间，赶走了所有下人，然后一把掀开我的红盖头。

一身酒味让我直皱眉头。

什么挑盖头，什么合卺酒，所有的礼数都没有。

我还没来得及说话，他动作粗鲁地将我压在床榻上。

不顾我的反抗，将那套精致华丽的红嫁衣扯的七零八落。

也将我的幻想全部打破。

“这就是你想要的吗？卫蓁蓁？行啊，我给你！”

贺连洲眼睛通红，将我的手腕掐出青紫痕迹。

“贺连洲，我恨你……”

我哭的嗓子都哑了，呆滞地盯着晃动的帷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