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失忆了，不记得这一切，也不记得他和程时漆的过去。

但此时此刻，在对方的语气中，他似乎也能感觉到心疼和濒临临界点的怒气，都在这一刻化为了自责。

程时漆在自责为什么没有好好照顾好他，明明自己半点都舍不得他受伤，哪怕只是别人稍微带点异样的眼神看向时秋，他都能生气好半天。

他只是觉得，时秋不该这么被人讨厌。

这是很没有道理的事，毕竟时秋这么好，好到哪怕世界上所有人对他充满莫名的恶意，他还是以善回报。

可他们三个人却这样对待时秋，让他当一个替身。

他恨不得揣在怀里的人竟然这么被人不尊重，这么被人践踏。

时秋没忍住问他。

“我们到底是什么关系？”

他暴露了自己失忆的事。

可被愤怒和心疼愧疚自责等复杂的情绪充满脑子的程时漆根本没意识到，他整个人都僵硬了下来。

他误以为时秋又在质问他。

他们是分手了，所以他连这种事情都管不了吗？哪怕只是当成朋友……

他抬起头看着时秋，浓密的睫毛上还带着点细小水珠，整个人都透露出不可思议和伤心。

太明显了，时秋没忍住伸手摸了摸他的头，声音很轻：

“怎么了？”

程时漆感受到他的动作，愣住。

时秋好久没有这样对他了，做这样亲密的事情，还是在他们没有分手的时候。

他故意忽略掉刚刚时秋对他说的那句话，又重新抱住时秋，双手从他的腰环绕到脊背，脑袋埋在他的脖颈里。

两个人心脏相贴，心跳也逐渐齐平，就这么又紧贴着抱在一起，好一会儿都没松开。

时秋感觉到脖颈处温热的呼吸，不适应地偏了偏头。

他总觉得这样好像超过了朋友之间，朋友会这样拥抱吗？他觉得程时漆是以一个朋友的身份在为他打抱不平。

弹幕已经在刷个不停了：

「呜呜呜别说他们体型差还蛮搭的」

「乘十七看着好像不是很壮，但是一抱上秋秋就显得秋秋好小只」

「他个子高，得有一米九以上去了」

「嘿嘿你别说还有点小甜www」

「草，我没想到乘十七还要抱上第二次」

「啊啊啊让我来！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