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那个人死去了。

“死去？”

“我不知道，也许是死去。”

怀中的青年摇头，“那个人在我眼前一点一点消失。”

“然后又一次次出现。”

而他，在巨大的痛苦中完成了蜕变。

“爸爸，我们所相处的所有时光我都记得，我没有忘记，我是你的小枫。”

他只是看到了这个世界更远的地方，听到了更多的声音。

他只是不再生病。

然而，无论这个世界变成什么样子都与他无关，他只想跟自己的父亲永远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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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

那只蝴蝶看似恐怖，宛如一个实体化的噩梦，却是无害的。

在几天后的某个下午，黎刻清直接将窗户完全打开了，那只硕大无比的蝴蝶也没有进来，它只是稍微靠近了一下，就倏忽远去了。

大概是在惧怕着这个屋子的主人。

黎刻清知道。

它能够靠得这么近其实已经很让他感到惊异了。

嗯？

黎刻清迟钝地发现这窗户居然能打开了。

对了，今天是黎枫第三次结茧的日子。

他会一整天看不到自己的儿子。

他朝那只变异蝴蝶伸出了手，嘴角勾起了一丝微笑。

蝴蝶缓慢地扑扇着翅膀靠近了他，却在蝶喙即将试探着触碰他的手指时，被捏住了整个脑袋。

变了异拥有着凶悍力量的蝴蝶发了疯似的挣扎起来，巨大的翅膀将缠绕在周围的藤蔓、树叶的叶子扇得哗哗作响，宛如狂风袭过。

可它却不能挣脱一丝一毫。

尽管桎梏住它的，看起来只是一只普通人类的手。

在一声令人毛骨悚然的头骨混合着脑浆的爆裂声中，男人眼前一片粉白雾气。

沉重的翅膀直线坠落在地，发出嘭的一声。

空气中弥漫的气味令人作呕。

“终于可以杀了你了，小蝴蝶。”